“听你的。”
很快二人便被小二领进了包厢,两件富丽堂皇的喜服一丝不苟的挂在衣架上。
通体大红,用绣金滾边。
应诀歌的要求,通身绣着青竹,一簇簇,一片片,既另类又惊艳。
“很特别。”路鹿惊艳道。
诀歌一脸得意的挑眉:”我亲自设计的。”
他们是男子,自然不能用女子那一套,所以他花费了好几个通宵才设计出来的。
用青竹示意他们的感情,四季常青,恒古不变。
“喜欢吗?”
路鹿狂点头:“好喜欢。”
“那去试试吧。”
“快快快,小爷要试穿。”路鹿大手一挥连自称都爆了出来。
“好勒,爷。”小二手脚麻利的为路鹿取下喜服。
看着少年激动的上窜下跳诀歌只能笑得一脸宠溺的摇摇头。
绣花坊绣娘的手艺在当地可谓首屈一指,尺量也很精准,二人试穿后十分满意,特别是路鹿,恨不得立刻将衣服穿回去。
但是因为绣球还没有做好,所以今日他们不能将喜服带回去,索性他们还定制了一对玉佩,路鹿只好依依不舍的将衣裳放了下来。
“过几天他们会送货上门的。”诀歌安抚的戳了戳少年的头。
路鹿嘟了嘟嘴:“我知道了。”
就是喜欢嘛,想快点儿拥有。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告别了老板娘,诀歌便将路鹿送回了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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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杀人夜。
当然诀歌可不打算在婚期将近时大开杀戒,他只是想给某些人一些教训。
所以乘着月色,他伙同了离歌,带了两个麻袋,将严冲与太守之女来了个蒙头套。
二人很不客气的给严冲来一顿“爱”的拳打脚踢,严冲还在云里雾里便被问候得顶着一只猪头。
女子他们不好下手便将她挂在了树上。
不能打就累死她,谁让她嘴碎呢。
收拾完二人,诀歌心情大好,与离歌勾肩搭背的悠然自在的回了府。
翌日被收拾的二人终于被路人发现,将他们解救了下来,太守之女被挂了一晚上,人都吓傻了,浑身狼狈的瘫坐地上哭得好不伤心,就差哭爹喊娘了。
严冲本就被胖揍了一顿,又被绑着丢在地上凉了一晚上,此生浑身痛得他只能咬牙强撑,心里发誓一定要将昨日设计他的人找出来。
二人因为这事也被捆绑在一起了,为了二家人的名声只好对外称二人已有婚约,严冲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接受。
诀歌更是找了一些好事者,四处散播谣言,说严冲那方面不行,又玩得很刺激。
人云亦云,很快谣言四起,严冲犹如过街老鼠,在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路鹿得知真相后捂嘴偷笑:“小气。”
诀歌反驳:“谁让那狗看你眼神不对,最重要的是你曾经还喜欢过他。”
“年少眼瞎嘛。”
“来,多看看我,好好洗洗眼。”诀歌捧着少年的脸严肃的说道。
“好好好,诀歌公子最好看了。”路鹿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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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终于到了二人成亲的大日子。
梅满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忙里忙外的忙的不亦乐乎。
诀歌一大清早就被好兄弟离歌拉了起来,先是去给白纤尘这位“大长辈”请了安,随后按照路鹿定的规矩带着迎亲队伍,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二家人的府邸刚好,一东一西,因着路鹿不会骑马,所以诀歌准备了一顶极其豪华的八抬大轿。
吸引了一路围观的人群,特别是未嫁女子各个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娶一男妻竟然弄得如此盛世浩大,富丽堂皇,众人纷纷都在猜测这新郎官到底是何方神圣。
因为男男成婚与男女成婚不同,男子不必像女子那般要来闺房等着新郎官前来迎接。
路鹿打扮好后便站在路府的大门口等着。
这一切仿佛在做梦一样,既真实又梦幻,路鹿内心十分的紧张又恐惧。
紧张应该是成亲之人都有的感觉,恐惧,那是因为这一切源于一场错误的相亲。
路鹿感觉这一切像偷来的一样,所以害怕这一切的幸福又被别人抢回去,所以他必须第一眼看到诀歌。
“儿呀,你这杵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干嘛呢?”路母拉着路鹿问道。
路鹿握了握拳,说道:“娘,我…我好紧张,诀歌来了吗?”
“别紧张,放松点儿。”说完路母拉了拉自家儿子的手,笑着说道:“时间还早,诀歌应该刚出发。”
“鹿鹿,先进去吧。”这时路大路二也走了出来。
“大哥,二哥。”
路二上前拍了拍路鹿的头,安慰道:“二哥是过来人,人生大事,就是这样患得患失的,没关系,等会儿就好了。”
“嗯。”
二哥的话真的是说到了路鹿的心坎上。
此时他内心的感觉就是患得患失。
既紧张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