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诀歌上前跪地叩拜,路鹿见状给路鹿使了一个眼神,二人跟在诀歌后面跪了下来,众人见状也纷纷跪地听读圣旨。
“皇帝诏曰:清宁公诀歌大喜,朕为体恤君臣之乐,特送上新婚贺礼,另清宁公郎君路鹿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明知言慧,特封为二品诰命郎君,赐珠服,钦此!”
“清宁公,清宁公郎君,恭喜恭喜,接旨吧。”紫衣公公宣读完后笑得一脸慈祥的递上圣旨。
诀歌叩首后接过:“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宁公,起来吧。”紫衣公公笑着将诀歌扶起来。
路父忙上前邀请道:“今日吾儿大喜,公公喝杯喜酒再走吧。”
“不了不了,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多做停留了。”
“那恭送公公。”路父说完忙招呼管家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了上去,“一点薄礼,望公公笑纳。”
紫衣公公欣然的接过红包,随后指挥着小太监将贺礼呈上后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刚刚嘲讽路鹿的那些人现在被这一场意外羞得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人家清宁公那是爵位,他们竟然拿他跟一个县令之子比较,真的是拿珍珠换鱼目,瞎眼到家了。
“都站着干什么?入席吧。”届时路父昂首挺胸的出来打圆场。
叫你们有眼无珠,现在“啪啪啪”打脸,也不知道疼不疼。
特别是信哥儿,此时他恨不得拿快布将自己给蒙起来。
想比路鹿家夫婿,他算个什么东西,别说他夫婿,就是他夫婿他爹给人家提鞋都不够格。
特别是路鹿该被封了诰命,好气哦。
“呵呵…入席入席…”
“我一看鹿鹿就是个有福气的。”
“可不是么?我们路氏一门竟然出了诰命,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恭喜恭喜…”
先前看笑话的人突然倒戈,一个个都恭维起来,路父得意的恨不得把脖子挂起来。
“这次给我爹长脸了。”路鹿撞了撞诀歌的手说道。
诀歌笑着努了努嘴:“说实话我也很意外。”
谁能想到宫里那位竟然还来给他送礼,估计是小郎君安排的吧。
“不是你安排的?”
“你说笑了,宫里的意思那位我可没这个本事左右。”
虽然看路鹿被欺负他是有打算亮出他那个刚得的爵位身份的,但是很显然他被宫里那位抢了先。
摊手:没有表现的机会。
酒足饭饱后,吉时也到了,路父忙指挥着下人放起了炮仗。
路母拉着路鹿苦口婆心的叮嘱:“儿呀,你如今也成家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哈,要听话,不能跟诀歌呕气…”
看着小孩儿都要被岳母给念得暴躁了,他赶紧出手:“放心吧岳母,我可舍不得跟鹿鹿呕气。”诀歌笑着摸了摸路鹿的头为他解围。
“好好好。”
“走吧,别错过了吉时。”路父催促道。
“好好的,鹿鹿。”路母摸了摸眼角的泪。
她没有女儿,没有经历过嫁女的心酸,这头一遭嫁儿子可把她难受得。
根本舍不得呀。
路父也声音哏咽着,显然也是舍不得的。
“我会幸福的。”路鹿也留下了开心的眼泪。
随后路鹿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被诀歌抱着坐进了花轿。
之前说好的入赘也因为诀歌新册封的身份而不了了之,不过双方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嫁得也不远,隔几条街就到了。
一路吹吹打打,迎亲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白府。
这边早就准备好了,梅满与白纤尘作为“大长辈”在收到下人的回禀后也早早的站在门口等着。
因为诀歌是孤儿,所以宾客全部都是自己人,元圆两口子,风情两口子也从敏凤庄赶了过来。
因着路鹿刚融入这个大家族,怕他一时接受不了众人的玩笑打趣,所以梅满早早便叮嘱了大家,今日都不要玩得太过分了,尽量不要玩闹,给新人留点儿面子。
花轿一到,梅满便让下人引新人去前厅拜堂,待礼成结束后梅满才叫长安领着路鹿先去了新房,因为长安与路鹿打过照面,二人也算熟识,而诀歌则是去招待远道而来的宾客朋友。
这次不同于以往,大家都没有灌诀歌酒的打算,只是真心敬了几杯祝福的酒。
梅满怕路鹿在新房寂寞,毕竟人生地不熟,所以梅满早早的就将诀歌打发回房了,留下他们一众人自己开心。
这一夜。
有人新婚快乐,享洞房花烛夜。
有人开心恣意,尽情喝酒畅言。
我人抱在一起,深情互诉衷肠。
有人抱酒独醉,捶胸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