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兄弟,白纤尘隐隐握拳,真的不行了吗?
他粗重的呼吸着,心里下了决定,轻柔的握着时昭容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面具,“哥,我不怪你,真的,不疼的。”
“对不起,咳咳咳……是我,是我害的……”时昭容激动的回握着白纤尘忏悔着。
“哥,我不怪你的,保重身体。”
一道纯正的内力输入到时昭容体力,时昭容顿时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胸口的沉闷也消散了不少,俊逸苍白的脸上微微露着一抹愉悦的微笑。
“今日·你娶妻,不去看看你的小郎君。”白纤尘话锋一转,语气又轻佻起来,刻意越过之前的凝重。
时昭容怎又不知弟弟的心思,他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毡帽,笑笑,顺着男人的话:“不如,纤尘你……你替我去看看。”
“好。”
白纤尘挑眉,嘴角微扬,湖蓝的冰眸中透着一抹浓厚的兴趣。
快速戴好毡帽,坐上了轮椅,他朝外喊了一句:“莫离。”很是好奇的研究着身下华而不实的轮椅。
一切那么自然又仿佛透着些许的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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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咕噜咕噜”的声渐行渐远,床榻上的时昭容缓缓收起了笑意,朝空中威严的喊了一声:“鸠。”
“属下在。”一道黑影倏然出现在房内。
时昭容:“难得尘尘他感兴趣,留下他,派人盯着,咳……”
“是。”
时昭容摆摆手,闭着眼回忆着那句久违的“哥”,嘴角不自觉上扬,脸上也染上了些许的血气,恍惚间,他的轮廓竟然完美的与白纤尘的重叠在一起。
尘尘终于肯原谅他了。
呵,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