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仿佛跟以前不一样了。
白纤尘进房便见着梅满歪着脖子靠在床沿上睡得一脸香甜,他一计掌风将门关上。
声音不大不小,梅满疑惑了,此时自己应该是被门声惊醒还是继续装睡?
白纤尘微微勾唇,也不戳破梅满的伪装,转动轮椅行至床榻边,轻咳几声,起身将梅满抱上了床,随后翻身躺在他身边。
梅满浑身一僵,心里忍不住发问:要醒吗?要醒吗?
一双冰冷的手环上了他的纤腰,凛冽的男人气息辟天盖地的从头顶铺了下来。
他,竟然被男人拥入了怀里,这……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男人的双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腰间四下游走,然后停留在他的腰带处,一点一点的解开,动作缓慢,透着些许的刻意。
这男人绝壁是故意的。
梅满心里翻了一连串白眼,用力的挥开男人的手,满脸忿意的盯着它。
宫灯已经被熄灭了,他只能依靠男人的呼吸确定他脸的位置。
白纤尘轻笑:“不装了?”
梅满:“你早就知道!”他已经尽量放慢了呼吸的节奏啊。
白纤尘一个侧身,单手撑手,逗弄着怀里挣扎的小野猫。
“怎么,郎君是无颜面对自己夫君吗?”他把玩着少年散落的发丝,故意靠近他耳旁,吹了吹气:“还是说,郎君害羞了?”
梅满一顿,慌忙的推拒着男人的靠近,将头扭到一边,故作淡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郎君难道不知道这外头可传疯了。”
梅满挣扎的起身,但却被男人一把搂进了胸膛,“郎君不跟夫君解释解释?”
梅满:“解释什么?”
“比如你与前情人楚世子如何许一世缠绵?”白纤尘故意停顿了一下,“又比如你在国师房里待了近半个时辰做了什么?”
梅满:“……”
他真是日了狗了,这些都是他胡诌的,前世自己就是楚沐镜的一只小舔狗,还是那种可有可无的!
“这外头都在传,本侯都绿成草原了。”白纤尘在黑暗中准备无误的挑起梅满精致的下巴,与之对视。
“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梅满勾唇浅笑。
白纤尘:“……”听起来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梅满得意洋洋的眨了眨青眸:“哎呀~天生丽质难自弃。”
长得美绝不是他的错。
白纤尘理解的点头:“确实,郎君这般倾城之姿,平凡人确实难以抗拒,被诱惑也是常理之中,只是这国师……”
这仿佛像一道开关,国师二字使梅满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拂去男人挑逗的手,故作含情脉脉的握住:“天地可见,夫君大人,人家满心满眼的可都是你。”
为了你,人家可是连国师大人都拒绝了呢。
心塞塞。
“哦,是吗?这么说郎君是心悦为夫?”
“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梅满举手发誓。
面前的时昭容与前世了解的截然不同,他不会是嫁了个假时昭容吧!
“郎君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梅满点头:“自然。”
二人在无言中达成了协议:人前他们是恩爱非常,情深似海的模范夫夫,人后梅满也不准乱来给他多增添一些绿。
思忖过后梅满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