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是酣然居的二等丫鬟,对梅满颇为尊敬,如今看着别人鸠占鹊巢,她还是很气愤的,但是她身份低微不敢表露,所以只能心里暗骂她几句。
梅兮兮到达前厅时,时昭容已经坐在了大厅的主位,冷沉冰冷的站在身边。
看见来人,时昭容微笑的招手:“兮儿,快过来。”
“是。侯爷。”梅兮兮莞尔一笑,优雅上前坐在时昭容的大腿上。
时昭容仿佛像刻意一般,捏了捏梅兮兮的秀气的小鼻子,饮了口酒渡了过去。
梅兮兮娇羞的低下了头,嘴里却是不知疲倦的吞咽着男人度过来的酒,还有意无意的缠绕着男人的舌头。
一旁的冷沉双拳紧紧捏着,额角青筋暴走,凸得老高。
大厅中聚集了零星的几个客人,因为是非常时期,能来都是过命交情的。
纳妾摆这么大阵仗,梅兮兮也算京都头一号了。
“这女子不简单啊。”
“呵,确实是不错,只是与小郎君比就差远了。”
“侯爷之前不是对小郎君情深似海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招惹了个女子?”
“我听说,原本就是梅二小姐嫁入候府的,是小郎君抢了她的机会。”
“还有这事?求八一八啊。”
“嘘,别说了。”
几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大厅之中的人还是能听得清楚。
时昭容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出言阻止,梅兮兮蹙了蹙眉,看向男人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要说男人不疼爱她吧,他又确实对梅满不闻不问,说对她有情吧,他又不会事事为她出头。
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反观一旁的冷沉但是恨得牙痒痒,心里对梅满的不满又更深刻几分。
容貌倾城又如何?还不是收不了自己男人的心。
此时的冷沉心里竟然生了反骨,对于时昭容的敬畏中还参杂着些许的狠决与恨意。
纳妾,本身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只需一抬轿子从侧门抬回府就行,或者直接领进去便可,然而时昭容却给了梅兮兮体面。
不但从正门入还在府上宴请了宾客,虽然来的人不多,但是礼数是给钱了。
反观正妻梅满,因为当时他的不便,一切从简,简单到连过程都没有走完,相比之下梅满倒想是纳入府里的妾室。
与宾客敬完酒后,梅兮兮被小丫鬟扶回了寝房,时昭容因为高兴与好友多喝了几杯。
“二夫人,奴婢告退了。”
布置好了后小丫鬟行礼离开,梅兮兮摆摆手示意自己自己知道了。
待房内一片寂静时,梅兮兮先是将身上华丽的粉色嫁衣退去,行至梳妆台前,一脸得意的梳着发。
梅满的用品早已经被打包扔回了萧瑟院,房内现在全是新婚夫妇的新用品。
梅兮兮透着镜面发现床榻上有处亮光,她倏然转身望去,床榻上的雕花像上竟然有一处被摩得发光,经过烛光的照射,微微发亮。
梅兮兮起身,好奇的走了过去,对着那处研究了片刻。
“莫非是密室的机关?”
梅兮兮疑虑的嘀咕了一句。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外头,除了安静什么也没有,她伸出手戳了过去。
没想到那处凸起竟然真的被按进去了,随后床榻上传来“咔”的一声。
梅兮兮将锦被掀开,床板上竟然升起一个方盒子。
“莫非是时昭容的宝贝?”不会兵符什么的也在里面吧?
她打开盒子,映入眼前的是一块虎符,梅兮兮欣喜的拿了起来,真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这不会是冥侯军的调令虎符吧。”
通常虎符都是两块,可重叠,这里只有一块,莫非还有一块在时昭容身上。
她仔细的将虎符打量了一遍,其花色也看得认真无比。
如今还不是时候,等她制造出来了赝品再将其拿走。
盒子分为三层,她将虎符放到一旁,打开第二层,竟然是一面黑色令旗,上面绣了一顿猩红的彼岸花。
梅兮兮拿在手上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随手扔到一旁,准备打开第三层。
“别动。”
梅兮兮手刚覆上去,冷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在梅兮兮愣神之际,他翻窗而入。
“你…你怎么来了?”梅兮兮惊恐。
冷沉寒着脸没有说话,将黑色令旗和虎符工工整整的放回盒子里,小心翼翼的将机关复原。
梅兮兮见男人不搭理她,心里组织了一下语音,准备解释,谁知冷沉先一步开口。
“今日看到的都烂在肚子里,特别是那面令旗。”
声音冰冷透着浓厚的警告,冷沉有些激动,抓拉的手也用上了力气。
梅兮兮有些蒙圈,“好…好的,只是为什么啊?”
“别问。”这个秘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哪怕是宫里那位,或者是梅太师都承受不起。
“好。”冷沉这般遮掩的话是刺激了梅兮兮的好奇心,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却是计划着如何将令旗换走。
刚刚没上心,看得不仔细,脑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