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亲大人找兮兮来,可是又要交代的?”梅兮兮挑了一处就近位置坐好。
“在侯府可还习惯?”梅太师问道。
梅兮兮淡然道:“侯爷对我不错。”
“那就好,不过我太师之女是一向不为妾室,你可要上点心。”梅太师提醒道。
言外之意也是警告梅兮兮加快速度。
“女儿明白。”侯爷夫人的位置早晚是她的,时昭容的权利也亦是。
她已经偷偷给时昭容把过脉了,确实是服下了雪迫丹,死是迟早的事。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竟然不想让他死了,看来得想办法给他缓毒。
梅太师点了点头,直言道:“可有发现。”
女儿过于聪明,他也懒得拐弯抹角。
梅兮兮想了想新婚之夜所看到的,“有。”
“说。”
梅兮兮组织了一下语言,娓娓道来:“时昭容房间的床榻上有个机关,里面有一个盒子…”
“黑色的令旗?”梅太师蹙眉。
梅兮兮点头:“是,黑色的,上面还绣了一些红色的彼岸花。”
话音刚落,梅太师浑身一震,身体不自觉的后退:“彼岸花,难道是血魔令?”
梅兮兮疑惑:“父亲,什么是血魔令?”
“那是令国的禁忌。”梅太师深叹感慨。
二十年前,血魔令搅得天下腥风血雨,传言:得令者得天下。
试问有哪国皇帝不想一统天下,所以手握血魔令的泊氏因此被灭门,全家惨死,血流成河,从那日里繁荣的朱雀大街也成了人人惊恐害怕的废街。
当年泊氏一家一百二十六口,无一生还,包括一对五岁的孩童。
如果说时昭容不是泊氏后裔,那这令旗就可能不是血魔令?
“令旗旁边可有一直黑金古镯?”梅太师严肃的问道。
梅兮兮摇头:“没有看到,不过…”
“不过什么?”梅太师追问。
“第三层我并没有看到。”
闻言梅太师缓缓的坐了下来,那就是说令旗还是有可能是血魔令。
“想办法,偷出来。”
“是。”梅兮兮答应,“父亲,我还看见了一块兵符。”
“一块?”兵符一向都是一对的,“你确定是一块?”
梅兮兮:“确定就是一块。”
梅太师摸着胡子思考,想来是冥侯军的虎符,与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一起,又放在身边,难道真是是血魔令?
如果是真的…
他赞扬的拍了拍梅兮兮的肩,“兮兮,做得好,你是梅氏的好女儿。”
“多谢父亲,这是女儿应该做的。”梅兮兮自谦道。
“好好好,不愧是我梅氏的好儿女。”梅太师笑得一脸慈爱,“你这么久没回来,你娘很是想念你,先去看看你娘吧。”
“是,父亲,女儿告退。”梅兮兮行礼离开。
梅太师笑着摆了摆手,对于血魔令的猜测,他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当年泊氏一族被灭,参与的人众多,最后他很确定是血魔令被泊氏家主给一把火烧了。
但是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血魔令根本就没有被毁灭,想不到啊。
可以当年的始作俑者先皇已经故去了,不能就更有意思了。
梅兮兮在秋氏用了午膳,二人又寒暄了许久,在天热逐暗时她终于告别离开。
秋氏舍不得,本想留她过夜,但是被梅兮兮拒绝了,初尝雨露,她竟然对其不知魇足,想念得紧。
冷沉没有离开,一直在府外等着她,见她出来引领着她上了马车,驾车往侯府而去。
虽然二府都在京都,但是距离也有这么远,行到僻近处,冷沉敲了敲车壁。
“何事?”梅兮兮冷言道。
“你是否有将黑色令旗的事告知给太师?”冷沉紧张问道。
说到这里梅兮兮就上火,就是冷沉阻止了她看第三层,要不是他,她早就发现了真正的秘密了。
“没有。”
冷沉庆幸道:“那就好。”
令旗的事要是被传出,那天下将处于腥风血雨中,她也将沦为其中的牺牲品。
他的父亲当年就是血魔令主人的下属,冥侯军里有不少是当年追随那人的后裔。
“行了,驾你的车吧。”梅兮兮没好气的催促道。
一个小小的侍卫,怎么管这么多,当初自己是昏了头才会想着他有用,还发了不少心思。
冷沉心里堵得难受,又不敢开口继续说话,只望着兮兮是真的没有将所见的告诉给太师。
回到候府时,天已经黑了,时昭容还没回府,梅兮兮乘着机会打算看看那个盒子第三层到底装着什么?
这次她特意支开了冷沉,清空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