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他在说什么???
“嗯。”白纤尘竟然还十分配合的回应了一句,附耳道:“睡觉吧,我累了。”
“啊…哦。”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梅满感觉有一只小猫儿正在挠着他的小心脏。
苏苏的,麻麻的…
不一会儿,身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梅满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个位置,也逼上了眼睛。
既来之则安之,有白纤尘在,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
心下这么想着,几息功夫,他也进入了梦想,这一次他的梦境不再黑暗,而是充满了五彩缤纷的色彩。
鹤鸣山,终年不见天日,月光自然也进不来,所以如果不是熟悉了这个环境,根本就分不清白日黑夜。
前几日梅满睁开眼就会叫白纤尘点头,后来他也慢慢习惯了黑暗,带着哀嚎的风声也渐渐对他失去了威胁,听着不但不怕了,而且要是哪天没有他反而睡不着了。
这是可笑。
人啊,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与白纤尘待的时间越久他几乎都快忘记时昭容的脸了。
艹,他移情别恋的速度和时昭容那渣狗有一拼。
“主子,不好了。”就在梅满发呆之际,诀歌突然匆匆而来。
“白纤尘出去了。”
诀歌一听,暗叹一句:“坏了。”
“怎么了?”梅满急忙问道。
他没有内力,黑暗中不能视物,所以他也看不见诀歌一身的狼狈以及潺潺流血的伤口。
“出了点事,你别离开房间。”诀歌抛下了一句话便匆匆而去。
梅满看不清路,只能凭感觉和记忆,所以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活动范围也就那么点地方。
他终于明白白纤尘对鹤鸣山试炼说的那句话了:“在黑暗中活下来。”
黑暗是最能摧毁一个人的,他能泯灭一个人的任性,摧残一个人的心智,甚至扭曲一个人的心性…
要不是有白纤尘与风情他们,他恐怕早就疯了,哪能如此平静的一个人待在这里。
这段时间他或多或少的也明白的白纤尘的苦心,是,他太过软弱了,不够狠心,不够强大。
如今有人愿意给他机会,他一定要握住,努力去尝试。
诀歌几乎将鹤鸣山翻了一遍,终于找到了白纤尘。
“主子?”
“我知道了。”白纤尘拍了拍手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到底是我轻敌了。”
“老东西被救走了,会是谁呢?”诀歌问道。
白纤尘凝眉思忖:“楚孝行是真的离开了吗?”
诀歌肯定道:“是,属下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的,为了确保他们不会半路返回,属下还特意跟了一段距离。”
“那就不是他了。”
诀歌:“应该不是!”
“那又会是谁?”白纤尘脑中将怀疑的对象过了一遍。
诀歌大胆说道出:“会是…”
白纤尘:“不会,不会是他!”
他一直都与他在一起,他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所以绝不会是他。
诀歌也知道他也是胡乱猜测,“主子,风情已经去调查了,但是…你还是要做好准备。”
“呵,老东西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国师是我白纤尘,且看他如何翻浪。”白纤尘不屑的勾唇。
老东西的势力他早就将其连根拔起,一丝不留,就算他出去了又能如何,这世间还有谁会相信他?
“半月期限已过,是否准备回京?”诀歌问。
白纤尘点头:“回。”
出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也不知这缸酒酿得如何了?
“那属下这就去准备。”
“嗯。”白纤尘摆了摆手。
待诀歌离开后,白纤尘打了一个响指,鸠应声出现,“他在哪里?”
鸠:“在房里,未曾离开。”
话音刚落,白纤尘便已经消失不见。
梅满闲来无事,正准备出门走走,刚打开门便与白纤尘撞了个正着。
“小心。”
梅满惊喜:“你回来了。”
“嗯。”白纤尘牵着他进房,“收拾一下,我们准备离开。”
“试炼结束了吗?”
“嗯。”白纤尘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恭喜阿满通过试炼,纤尘殿侍奉果然名不虚传。”
梅满欣喜的笑了笑:“那还不是师尊教得好。”
白纤尘:“嗯。”不愧是我。
梅满:“…”说好的谦虚呢?
出来时匆匆,回去时亦匆匆。
本就没带多少东西,所以也谈不上收拾,简单的拾掇了一下自己,梅满便跟着白纤尘离开了鹤鸣山。
重见天日的感觉是贼拉爽,梅满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太阳的温暖。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
鹤鸣山,他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