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满心里为时昭容开脱了一番,脸上的凝重也稍稍缓和了不少,将包扎工作完美的划上了一个句号。
“好了,你自己注意一下,没有药,伤口容易溃烂。”
时昭容点头:“嗯。”
许是失血过多,又或者是梅满给人一种轻松舒适的感觉,时昭容竟然感觉困意席卷而来,眼皮开始打架,“我休息一下,回复体力。”
就目前他的战斗力估计还不如手无缚鸡之力的梅满,想要逃离他必须恢复元气,尘尘得知他失踪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嗯。”随着梅满的一声轻应,时昭容垂了垂头,显然已经睡过去了。
梅满从床榻上拿了被子为他盖好,坐在榻上深思,顺便将事情捋一捋。
长安踟蹰上前,看着梅满欲言又止:“少爷,我…”
“嗯?”梅满抬眸。
“没…没事。”长安握了握拳,还…还是不要说了吧。
“嗯。”梅满下意识的点头,摸着下巴喃喃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
“从皇宫回来?还是他从太师府回来?亦或者是他…”
“不是都不是,那时候的时昭容还是他熟悉的时昭容,难道说这世间有个和时昭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那也不可能啊,就算模样一样,但是武功,能力也是有差距的啊,再者他也不可能…”
梅满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严肃认真,一会儿轻佻勾唇,一会儿咬唇深思…
“少爷,其实…其实…”
“对了,长安,那日,王尤死的那日,你为何去后院停车停了那么久?”经过严密的思忖,他发现时昭容是在他出事之后变的。
难道说起因是因为王尤死了?
“啊?哦,那日啊,我在后院遇到了离歌,所以…所以…”就吃了一会儿鸡腿。
他保证他真的只是小小的吃了五只鸡腿而已!!!
“离歌?”梅满微眯着眼。
“是啊,后来他说有事,然后我就去找你了。”长安说道。
“白纤尘在那里出现难道不是巧合,或者说是离歌通风报信了?可为什么不是时昭容呢?”梅满敲了敲额头。
“对了,出事那日,你可有让人回侯府去求救?”
长安:“有…有啊。”
梅满暗暗点头:“时昭容没来已经很奇怪了,为何白纤尘却来了呢?”
长安暗戳戳小声:“说…说不定是侯爷让国师大人去的呢?”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嘛。
天了,离歌竟然将这么个惊天大秘密告诉他,还让他不能跟任何人说,就是少爷也不行。
怎么办?他好想与人分享啊。
“说的也是,他们是兄弟。”梅满努了努嘴。
毕竟知道他们是师兄弟关系的人少之又少,要不是风情多嘴说出来,他这个活了两世的人恐怕都不知道。
闻言长安惊恐:“少爷,你竟然知道侯爷与国师大人是亲兄弟,谁告诉你的?”
他绝对没说!离歌说这件事除了他知道就只剩自己了,少爷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是他说梦话时说出来的?不会吧,那离歌…
话音刚落,梅满猛的上前,一把抓住长安,双瞳瞪圆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时昭容与白纤尘是亲兄弟?”
长安惊恐:“是…是啊…”你不是知道了吗?
梅满一愣,呼吸一窒,双手缓缓的松开了长安,嘴里喃喃着,有些癫狂:“他们是亲兄弟…兄弟…冷的脸…热的脸…黄金面具…面具…不会是…”
“少爷你…你怎么了?”长安担心的晃了晃手。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梅满欣喜的下着结论,他此时极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余光扫到了熟睡的时昭容,他快步上前,抓着男人就摇:“喂,时昭容,你醒醒,时昭容,起来…”
男人迷迷糊糊的睁眼:“怎…怎么了?”
他正做做美梦呢,他与尘尘正与父亲学武功…
梅满微眯着眼看着他,神情沉冷,声音也染上了些许的寒意:“白纤尘是不是你大师兄?”
时昭容脑袋迷迷糊糊的,一心为白纤尘掩饰掉马甲的可能,“不…不是呀。”所以他否认一切与他的关系。
闻言长安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你…他…我…”怎么睁眼说瞎话啊?
“长安。”梅满一个眼神阻止了长安卡在喉咙里的话,他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面前的时昭容果然不是与他有过关系的时昭容,那就只有那种可能了。
他稳了稳情绪,无奈的笑笑:“那我们完蛋了,没人来救我们了。”
时昭容愕然:“你不是白纤尘徒弟吗?他肯定会来救你啊。”
梅满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是,师尊一定会来救我的,但是你…就不好说,毕竟你可是渣男,伤害过我,我肯定不会让师尊救你的。”说到这里他故作苦恼的摇了摇头。
时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