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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莫拒绝的赵总也没了吃饭的兴致,提前离开,走出酒店时,正好看到沈莫的车离开。
赵总的三角眼眯缝了一下,说实话他就喜欢沈莫这个性子,够味。
“赵总,喜欢就直接上,不过就是个小作家,不用这么惯着。”秘书说道。
“你不懂。”赵总摆摆手,“这样才有意思。”
他要是想上床,勾勾手指什么样的人得不到,上床简单,但是征服更有意思。
赵总站在酒店门口等司机,等了一会儿司机气喘吁吁跑过来,“赵总,四个车胎都被人给扎了,没办法开了,我帮您喊了一辆车,先把您送回家,我在这等修车公司。”
“怎么搞的,怎么会四个车胎都被人给扎了。”赵总不悦地皱眉。
“可能是小孩恶作剧吧。”
赵总上了司机给他叫的车,说了地址后,车子就驶离了酒店。
车上,赵总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驾驶座上带着口罩的人从后视镜内看了他一眼,打了方向盘转到了另一条偏僻一些的路上。
赵总感觉不太对睁开眼睛时,外面一片昏暗,而自己身侧的车门已经被打开,戴着口罩人高马大的男人一把将他拽出去,还未等他出声,一团东西塞到了嘴巴里,脑袋也被罩住,眼前一片黑暗。
赵总呜呜个不停,却叫不出声来,接下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黑衣黑帽黑墨镜的人从巷子深处走过来,一脚踩在了赵总右手上,赵总疼的差点儿抽过去。
末了,那人蹲在赵总身边往他手里塞了张名片。
脚步声走远,赵总终于挣脱了禁锢,将脑袋上的罩在掀开,吐出嘴里的抹布,气急败坏的要打电话报警,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手不由顿了一下。
霍青行。
镶金边的镂空名片,绝对不是大街上随手撒的名片,而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霍家人?
六月的烧烤摊上,弥漫着引人垂涎的肉香味,桑乙一手拿着烤串一手拿着电话,“喂,大少,我是桑乙啊,二少刚才打了人,留的你的名片,地址我发你手机上。”
桑乙刚挂断电话,腿上就被人毫不留情踹了一脚。
“二少,你踹我干嘛?”桑乙瞪眼。
“再喊一声大少你试试?”谢恒拿起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瓶。
“好好,不喊,不喊。”桑乙忙求饶,“霍青行,霍青行。”
“我说二少……”
接触到谢恒的冷眼,桑乙忙改口,“恒少,恒少可以了吧?你说那姓赵的不会真傻到报警吧?”
谢恒伸长腿懒懒咬着烤串,“报了更好,给霍青行找点儿事儿干,恶心恶心他。”
“不提他了。”桑乙伸了个懒腰,“你今晚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谢恒挠了挠脖子,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住哪儿?”
“我住哪儿无所谓。”桑乙顿时警觉起来,“你只要决定你住哪儿就行,你房子那里肯定暂时不能回去,你爸的人二十四小时堵你呢。”
谢恒将一根肉串放到桑乙面前,“要不……我去你那儿凑活几天?”
“哈……哈哈……”桑乙干笑两声,“我跟我女朋友住呢,你去不合适……”
“我是不是你老板?”谢恒倪他。
“是,虽然你现在已经没钱给我发工资,你依旧是我老板,但是……国家也没规定员工得负责老板的住宿吧……”桑乙对上谢恒阴森森的视线声音越来越小。
“说实话,恒少,我那里太小了,你肯定住不惯。”桑乙终于找到了借口,跟了这祖宗,算是他倒了八辈子霉了,太特么能作了。
“那现在怎么办?”谢恒伸长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着。
“我先用朋友的身份证给你开个房,你先住几天。”桑乙道。
他和谢恒的身份证都不能用,不然分分钟被逮出来。
“我不想住酒店。”谢恒皱眉。
“现在不是没办法嘛,你这新买的房子没办法回去住,再买一套你又没钱……”桑乙眼看着谢恒要炸毛,忙补充,“我这几天先看看帮你租一套,至于老板你……该出去赚点儿钱了……接个综艺啥的不就有钱了吗?”
谢恒嗤笑一声,“我会是那种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人吗?”
桑乙对他竖了个拇指,老板真汉子。
沈莫这一夜睡得并不好,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见很久以前那个炽热的午夜,风声雷声暴雨声。
低哑的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润的嗓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