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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沈莫,“这就是你所说的饭局?”
“嗯。”沈莫点点头。
谢恒咬牙切齿,发狠道:“我算是知道了,我在你心里啥也不是。”
“嗯。”沈莫点点头,绕过他进了包间。
谢恒:“……”倔强告诉他应该转身就走,但骨子里的怂劲让他迈步走了进去。
沈莫跟霍东平还有霍青行分别打了招呼后,视线落在了桌上的另一人身上,书海的老总,也是他的前老板。
谢恒跟进来看到这人,眼睛眯了一下,这人他自然是认得的。
“谁啊,这是?”谢恒给沈莫拉开椅子,发现沈莫已经自己坐下了。
谢恒只能自己坐下。
一手搭在椅背上,谢恒吊儿郎当地看着那位书海老板,“怎么,攀上我家老头所以想来讨伐?”
“没有,没有。”书海老板擦了擦额头上不停沁出的汗水,他没想到沈莫竟然会与霍家有关系。
谢恒姓谢,不姓霍,即便上一次来替沈莫谈解约的律师是珠玉记的御用律师,他也没往这上面多想。
霍东平敲了敲桌子,“来,沈莫,你一句话,想怎么着,算我送你的礼物。”
“用得着你送。”谢恒翻了个白眼。
不等霍东平说话,书海老板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白酒倒了满满一杯当着沈莫的面喝了下去。
一连三杯,脸红脖子粗的书海老板对沈莫道:“一直以来是我对不起你,我狗眼不识泰山,我瞧不起人,我背后里使坏,都是我的错,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这话说的言辞恳切,就差跪下了。
沈莫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老东家,还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沈莫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对沈莫说:“小伙子,好好干,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那时候沈莫没想什么亏待不亏待的,只要有钱给沈知瑜做手术,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谢恒起身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与书海老板碰了一下:“这算是谢谢你当年的帮忙,这几年,沈莫给你当牛做马也算是回报了,谁对谁错,孰是孰非,道德与底线,这些都不提了,也辨不明白,所以这杯酒之后,之前的所有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别再招惹我们霍家人,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伸手对着门口处:“请吧。”
书海老板看向霍东平,霍东平没说话,他又看向沈莫,沈莫颔首:“祝你一切顺利。”言下之意便是同意谢恒替他做主了。
书海老板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低头哈腰的退出了包间。
霍东平对沈莫这个态度可以说是相当满意。
论家世沈莫这个从山里出来的孩子与祖上就荣耀的霍家可谓没什么可比性,但是几次见沈莫,这孩子不卑不亢,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软的时候又软的恰到好处。
也难怪他能降的住他家这个臭小子。
“你真是多管闲事。”谢恒嘲讽。
一听谢恒这话,霍东平就怒从心起,在外人面前这小子做事儿也算有分寸,到了他面前整一个混世魔王。
霍东平正要拍桌子,沈莫适时开口:“上次托朋友带了一个木雕,不知道霍总喜不喜欢。”
沈莫将带进来的盒子递了过去。
“木雕啊。”霍东平瞬间忘了方才的事儿,颇有兴趣地打开了盒子。
霍东平虽然是做珠宝生意的,但是这一行见识广,一眼便瞧出了这是木雕大王陈师傅的手艺。
仙女抚琴,惟妙惟肖。
“这是从哪儿弄得?”霍东平爱不释手。
“以前见过陈师傅一面,您喜欢就好。”
霍东平当然喜欢了,他只是看过陈师傅的作品展览,但是陈师傅的作品那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的。
谢恒见霍东平那兴奋劲,有些不爽,凑近沈莫小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巴结霍东平呢。”
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这么上心的专门挑霍东平喜欢的,也没见对他这么上心。
“我就是在巴结你爸,看不出来吗?”沈莫淡淡瞥他一眼。
“……”谢恒做了个您轻便的手势。
但凡沈莫对他上点儿心,他现在也不至于欲求不满了。
霍东平眼见着的开心,让人上菜,一定要拉着沈莫喝点儿。
谢恒忙阻止:“花粉过敏,刚挂了水,你再让他喝酒,今晚直接进急救中心。”
“真的啊?”霍东平打量了一下沈莫的脸色,“确实有点儿难看,这怎么还花粉过敏了?又不是春天。”
沈莫还没说话,霍青行倒是开口了,“应该是小恒送了很多花的缘故吧。”
“你怎么知道?”谢恒瞪大眼,“你在他家安摄像头了?”
霍青行轻笑一声,晃了晃手机,“恒少,您又上热搜了。”
沈莫听到热搜两个字都懒得看了。
谢恒打开微博,热搜第一:#沈莫花粉过敏进医院,疑似谢恒送花过多导致#。
有网友路透了沈莫进医院的过程,还有一张打了马赛克的单据,上面写着花粉过敏。
谢恒前几天微博底下最热的一条评论是“每天一束花,爱你便多一分”,而谢恒不止点了赞,还回复说试一下,如果成功了,要给人发红包。
由此可以合理推测沈莫花粉过敏是谢恒的原因。
——哈哈哈哈,卧槽,笑死我了。
——虽然莫莫很惨,但我还是很想笑。
——救命啊,崽崽长在我的笑点上了。
——这个追求太艰难了,让艰难来的更艰难一些吧,我可以。
——等我百年归老以后,如果莫莫答应了崽崽,一定要让我孙子把喜糖烧给我。
——楼上太狠了,我想住你对门,到时候分我一点儿。
——哈哈哈,沈莫会不会回复:谢谢,莫cue。
——哈哈哈哈……
……
谢恒脸都绿了,这都是些什么粉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