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怎么都没想到江与别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回头看了他几秒才问他:
“现在吗?”
“嗯,现在。”江与别点点头:“这个时候大家都在陪家人,应该没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我们可以做完了。”
肖恪看着江与别, 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 似乎是想要确认他的状态,虽然他的状态确实比前几天好了不少, 但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
“你确定?”
“嗯。”江与别笑着说:“确定, 你呢?想做吗?”
肖恪从地上起了身, 站在沙发椅侧边上微微弯下腰来, 江与别一看肖恪的动作就知道他又想来公主抱,好在这一次江与别是清醒的, 眼疾手快的拒绝了:
“算了吧, 我都34了, 被你一个小年轻公主抱,总显得有些不正经。”
肖恪笑了下,没有坚持,看着江与别从沙发椅上起了身, 拉着自己的手回了主卧。
“紧张吗?”进去主卧之前,江与别问肖恪。
肖恪看着江与别, 摇摇头:“不紧张。”
是真的不紧张, 没什么可紧张的,毕竟他们之间这回事儿,早在很早之前就该发生了, 如今已经拖了这么久,肖恪所有的心里建设都早已经做过了,也早就准备好了。
江与别挑了挑眉没说话, 走到床边就开始脱衣服,顺便问肖恪: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肖恪看着江与别:“一起?”
江与别笑了下:“可以。”
都要上床了,实在没必要在洗澡方面在争个先来后到,想一起就一起,满足小朋友。
于是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不知道是浴室这个地方本身就暧昧,还是说两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门关上的时候气氛就已经有点不一样了,肖恪和江与别的视线也默契的交织在了一起。
“看你的样子,是想吻我?”江与别笑问。
肖恪点点头:“想。”
“那就来。”
肖恪走近江与别,将他抵在门后,江与别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轻抚一下他的头发:
“头发有点长了,上班之前我找人给你理一理。”
“嗯。”肖恪对此并不在意,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低头吻住了他。
或许是一开始肖恪还顾忌着江与别的状态,所以吻的很轻,很小心翼翼,没有沾染任何的□□,像吻一个孩子。
江与别任由他不疼不痒的亲了自己一会儿,笑着错开了肖恪的吻:
“这不像你。”
肖恪看着江与别没说话,江与别抬手轻抚了一下肖恪水润的唇瓣,笑着说:
“以前跟狼一样,恨不得把我吃了,今天怎么了?是不想,还是……”
江与别的话都没有说完,肖恪便又吻了上来,他哪里是不想,他根本就是在控制自己,不想让江与别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不过现在既然江与别都想要了,那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彼此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平复着彼此的呼吸,肖恪有抓人的毛病,无意识的总是喜欢咬着江与别的肩膀或者抓着他的腰部,江与别觉得自己此时的腰部一定有了痕迹。
不过不要紧,他喜欢肖恪对自己失控的模样。
江与别亲亲肖恪的鼻尖:
“快点洗吧,不然要憋不住了。”
肖恪微微笑了下:
“好。”
两个人洗了澡,谁也没再撩拨谁,毕竟稍有不慎就能点燃一场火,而他们的第一次,本不该在浴室这种地方,虽然确实很有情调,但……还是之后再试吧。
小朋友的第一次,总该让他舒服一点。
江与别的想法当然是好的,可到了床上最后关头,他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不过刚打开抽屉拿出牙膏,小朋友就一把抢了过去,打开盖子就要用。
江与别还以为小朋友等不及要自己做准备工作,原本开口想要拦一下的,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小朋友没那么想,他是要为自己服务。
“等,等一下。”江与别叫停了肖恪的动作,看着他,大概是因为没有一点准备,所以才会在反应了十几秒后才开口出声:“你,你想上我?”
肖恪其实等的有点不耐烦,都到最后关头了,他实在忍不住,可是又怕江与别不舒服,所以等他开口,他以为江与别是要教自己的,却不想到头来只有这么一句话。
“是。”肖恪诚实点头:“我想!从拍《有病》的时候我就想,快三年了。”
江与别没说话,看着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肖恪想了快三年的事情,位置是这个样子的。
大概是《有病》里角色的原因才让肖恪觉得他们之间的位置本就是应该这样的,毕竟他们之间所有的亲密都是以这个姿态发生的,这么说来,还是自己手把手教肖恪变成上位者的。
有点不可思议,有点诧异,也有点啼笑皆非。
难以接受吗?
其实也还好,虽然从没有这么想过,但只要想到这个人是肖恪,是说死后也要跟自己葬在一起守着自己的人,江与别就觉得什么都好,什么位置也都无所谓。
他知道如果自己开口说想做上位者,肖恪也一定会同意,他太宠自己了,宠的都快没了原则,尤其是在自己心情不是很好的这么一个时间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躺下来,但是江与别没说,他也是想宠一宠肖恪啊。
肖恪想来就来,没什么所谓的。
江与别缓缓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轻声开口:
“你来。”
肖恪却没有立刻动,他看了江与别几秒:“哥……”
“你来。”江与别又说了一次。
肖恪本就等的有点不耐,此时江与别说了两次,也算是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于是他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动作……
有点疼,即便肖恪已经很仔细了,即便肖恪是医生明白最舒服的那一处在哪里,但江与别还是觉得疼,疼的他额头都浸出了一层薄汗。
肖恪发现了,俯身压下来,亲亲他的肩膀:
“很疼?”
江与别回头吻了他一下:“没事,你来。”
……
结束的时候江与别安静的躺在床上,随时都能睡过去一样,他的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身上也全都是痕迹。
肖恪倒是精神奕奕,甚至还想再来一次,但江与别这副状态明显不能承受了,于是他下了床,去洗手间放了洗澡水,继而将江与别从床上抱到了浴缸里,这一次江与别没有拒绝公主抱,他是真的没有力气走了。
江与别脸红红的,乖的不行,任由肖恪折腾,肖恪亲了亲他,让他自己泡一会儿,自己则出去换床单,等收拾妥当一切回来的时候,江与别都已经快在浴缸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