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江与别先去洗澡, 肖恪趁着这段时间给宋毅去了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肖恪有点担心, 毕竟底片如果拿不回来的话,陈玄出来的时候还是有可能会作妖。
他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这一次江与别不知道, 下一次可就难说了。
虽然那几张照片就算曝光出来也没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发生,但江与别难免会被人猜测质疑,肖恪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与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催肖恪去洗澡, 肖恪应了一声放下手机便去了。
肖恪不像江与别那么会享受, 有条件的情况下每天都会泡个澡, 他就只是简单的淋浴,时间短速度快,一个澡洗下来也不过十几分钟。
今天就更快了,总担心江与别会突然进来看到他身上的伤, 但肖恪怎么也没想到即便他再快也没什么用, 因为他从淋浴间走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站在浴室门口似笑非笑的江与别。
不知道站了多久。
见肖恪出来, 江与别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挺快啊。”
“哥……”肖恪也不扯浴巾遮掩自己,就那么站着,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没什么底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江与别没回答肖恪的问题,视线从他的脸缓缓移到肖恪的下半身:
“腰上的伤怎么回事?”
肖恪从来没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将受伤的事情完美隐藏, 但是就算再没有信心,也没想到会在第一天就被发现。
虽然并没有做错事情,可被江与别这么看着, 还是有点心虚:
“不小心撞的。”
“哪里撞的?”江与别问:“超市吗?怎么撞的?”
不管是江与别的语气还是神态,都是关心的模样,但肖恪就觉得这件事是个十足十的陷阱, 他甚至预感到自己如果说谎,江与别会是个什么反应。
“不是。”肖恪说:“今天我和宋叔叔一起出去了,发生了点意外。”
江与别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看着肖恪,但肖恪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好了一些。
因为自己说了实话。
肖恪受不住江与别这样的视线,刚要开口说什么,江与别就开口了:
“你知道你刚才要是开口骗我,我会怎么做吗?”
肖恪没说话。
江与别说:“我会把你赶去客房睡一个月,长长记性。”
说着便把背在身后的手机拿了出来,肖恪看了一眼,是自己的,页面显示通话中,和宋毅。
肖恪:“……”
江与别把手机递到肖恪面前:
“你宋叔叔给你打的,接吧,挺重要的事儿呢。”
“你都知道了。”肖恪说。
江与别挑了挑眉:“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毕竟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都已经到可以瞒着我做事的程度了。”
说完便把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转身出去了,肖恪想追,但宋毅却在电话那端嗷嗷叫:
“小恪啊,小恪啊,你听我说啊。”
肖恪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先接了电话:
“宋叔叔。”
“小恪。”宋毅在电话那端也很是懊恼:“我真没想到老江会接这个电话,我以为是你,就直接说了出来。”
肖恪想说: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难免偶尔会接听彼此的电话,又是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总要开口等我说一句话,确认是我之后再说吧?
但也就是想想了,他没办法跟宋毅这么说话,而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管他再怎么懊恼,江与别也还是知道了,于是开口:
“没事,你那边怎么样?”
“已经都安排好了,不过现在时间还早,等再晚点人就进去。”宋毅说:“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嗯。”肖恪应了一声:“麻烦宋叔叔了,那先这样。”
“那个……”宋毅打断肖恪的话:“老江生气了?”
肖恪看一眼门口的方向:“没事,我哄哄就好了。”
挂了电话,肖恪赤身裸体的走出去,江与别不在主卧,连个美男计都用不上,肖恪便只能去衣帽间穿了衣服,出去找。
客厅里,江与别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见肖恪出现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但肖恪却笑了,因为他看到了江与别面前摆放的医药箱。
还是心疼自己的。
走过去,话也不说的直接脱了上衣就趴在了沙发上,江与别气的没忍住,直接往他屁股上招呼了一下:
“我是不是太久没教训你了?所以你现在胆子才这么大?敢替我做主了,嗯?”
肖恪不说话,揉了一下屁股:
“我错了,哥。”
“手拿开。”江与别开口:“我还没打够呢。”
肖恪侧脸看一眼江与别,乖乖的把手拿开了,那模样好像只要江与别不生气就随便他打,但看到这样的肖恪江与别却下不去手了。
太乖了,他也是在为自己好。
于是便没舍得,直接打开医药箱,拿出了药油去给他揉捏他的伤处。
挺疼的,但肖恪忍着没叫出来。
“哥。”肖恪咬着牙说:“我也这么为你做过,还记得吗?”
江与别没理他:
“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肖恪也不可能再瞒着,于是便将自己收到邮件开始一直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江与别说了说,江与别闻言蹙眉:
“吸毒?”
“嗯。”肖恪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现在的身体和情绪控制都太糟了。”
“你知道他吸毒还敢惹他?你不知道这样的人疯起来不要命吗?”江与别应该是气着了,说完便狠狠捏了一下肖恪受伤的部位,肖恪一个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轻点。”肖恪忍着疼,却还是笑着的:“掐废了我就不能让你舒服了。”
江与别冷哼一声:
“你这已经跟废了差不多了,不如我来侍候侍候你?”
“不用。”肖恪说:“要不是顾忌你连续两天受不住,我今天还是可以再表现一下的。”
荤言荤语,江与别懒得搭理他,索性就没有理睬。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沉默着上完药,江与别收拾医药箱的时候,肖恪也从沙发上起了身,没去穿上衣,看着江与别认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