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安无语的看向他们,他有这么可怕吗?
苏无卦不和靳安下棋,是因为和靳安下棋他从未赢过,和薛从柏菜鸡互啄才有意思,遇到靳安这种高手他只会毫无下棋体验。
棋感很重要,就是要有乐趣。
靳安的棋艺简直就是在抹杀他们的棋感,继而让他们毫无乐趣可言。
苏无卦趟到床榻里头儿去了,把位置留给薛从柏和靳安:“你们下吧,我睡觉。”
薛从柏看了眼靳安,笑道:“子在我们也歇吧。”
他说着解开外裳,也睡到床榻里头儿去了。
靳安看着这睡下的两人,无话可说……
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一不小心成了扫兴的那个??
靳安默默的将棋盘收拾好,腾出地儿来。
抱了一床薄被子,就在薛从柏身边睡下了。
三人和小时候一样……
不过,那个时候靳安是睡在最里面的那个,因为他年纪最小。
现在他个子最高,成了睡在最外头儿的那个。
……
入夏,苏无卦接到了他的任务。为南直隶贡院,准备乡试试题。
南直隶六部来了人……
南直隶礼部贡院必须有个朝臣过去主持大局的。
也是这个时候,靳安突然告知他,他可以借此机会去一趟南直隶,也正好借此机会,不回京中了。
苏无卦怔然的同时,也明白了,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提料之中的,皇爷的口谕来了,礼部尚书苏无卦随南直隶六部去南直隶主持贡院乡试一事。
定的时间是七月初。
南直隶贡院乡试的时间是八月初八,正值江北的秋季。
没过多久传来的消息,礼部南下的大船在河上遇到的风浪,船沉了……
一应随行官员,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夏季,东南多风,是从古至今都有的。
东南不仅有倭寇,还有大风。
若不是早知道皇上会借此机会除掉他,苏无卦提前做了准备,晚了一日启程,没上那艘大船,他现在就不会在应天府的茶楼里陪洗心胡吃海喝了。
“爷儿,您可真是神人,您咋知道会发大风?您咋知道要晚一日走的?”洗心在他耳边絮叨着。
苏无卦面色从容的摇着扇子:“去把乌龙换成西湖龙井,我不爱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