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俞盛从他手中接过碗，飞溅出的水打湿了他的袖子：“赵言，帮我把袖子挽起来。”
赵言见他十分熟练地磕了下碗，壳分为两半，蛋清顺着壳的边缘流下。转眼间，另一只碗里躺了六个光秃秃的蛋黄。
俞盛洗了洗手，没等擦干，手指忍不住攀上了赵言后颈的腺体，跟抓小猫似的捏了捏。水珠顺着衣领口子流进，激得赵言一哆嗦。
他狠狠瞪了俞盛一眼。俞盛立马双手合拢，朝他拜了两拜，退到门口。
嘴里不忘碎碎念道：“我怎么感觉你老公跟个工具人似的，用完了就丢，拔X无情……”
赵言把奶锅里熔化的巧克力酱和软化的黄油放进蛋黄中搅匀，回应道：“你不乐意你就走远点呗。”
俞盛哪敢惹这尊大佛生气，自然是顺着他的话说：“我乐意——”
赵言剪开一袋低筋粉，叉腰看了看手边的过滤筛，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后，拿起大袋面粉就往过滤筛里倒。可是面粉口子开的太大，里面的粉不受控制，不仅洒满了桌面，还扑满了自己的脸。
赵言顺手拿起右手边的布，想弯腰擦拭地面上的粉。这动作可把俞盛吓了一跳，他连忙过去，拦住赵言的手：“哎哎哎，你别动，我来。”
他抽了几张湿巾纸，仔细地擦拭赵言的脸：“你就像个跳到面缸里的小花猫。哎——别动别动。眼睛闭上。”
赵言听话地闭上眼，忽然眼睑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软软的，痒痒的。
“好啦，别占我便宜了，快把地收拾一下。”
俞盛笑意更浓，在他的鼻子上点了点：“知道啦，小花猫。”
帮赵言尽心尽力收拾完地面后，俞盛更加放肆地缠在赵言身边，一会儿揉揉他的腰，一会儿摸摸他的屁股。
赵言尽量克制自己无视那个人的骚扰，他舀了几勺糖粉放进蛋清中，用打蛋器搅打。但俞盛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他的手从腰滑进了毛衣的下摆中。
“喂！”赵言按了打蛋器的开关，无奈地看着他，“你再乱摸，抽你啊。”
俞盛讪讪一笑：“当着孩子的面家暴，不太——好。”
“那当着孩子的面耍流氓就可以了？”
“我这是对自己媳妇进行爱的安抚！”
“我懒得跟你说。”
赵言用刮刀将蛋白霜刮到蛋黄糊中，来回搅拌一番，装进模具中，用力震了两下，震出气泡。最后送进了烤箱中。
“寿星，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奶油？”赵言用手怼了怼俞盛，询问他的意见。
“巧克力。”俞盛想也没想地回答。
赵言早就猜到了他的回答，将一早准备的可可粉倒进淡奶油中。
“巧克力精转世。”
“你不喜欢吗？”俞盛的脑袋凑到他的脸边，轻轻撞了撞，又重复了一遍，“你不喜欢吗？那晚上怎么一个劲地抱着我，咬我脖子，吸我信息素呢？”
红晕渐渐爬上赵言的耳根，他又气又羞，恨不得将奶油糊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