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盛泪眼汪汪地看向做检查的医生。
“可以了。准备上无痛吧。”
无痛针的针头着实让俞盛惊出一身汗。
但是比起开指的疼痛，后腰上针扎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赵言全身酥酥麻麻的清凉，还带有些许困意，仿佛获得新生一般。
他躺了一会儿，眼皮就撑不住了。
“言言，睡一会儿吧。”俞盛贴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关了床头的灯。
他转身走到待产室外，拨了个电话：“喂，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你们医院外围满了记者，我们加派了几十个安保。网上消息真真假假乱成一锅粥了，但是这事牵扯的有点大，网监那边只能尽力压一压。具体要等警方那边出公告。赵言呢，怎么样了？”
“还好，刚打了无痛，现在睡着了。”
知道两人的精神状况还算良好，朵拉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你就先好好陪他，其他的事有我呢。”
“嗯……姐。”俞盛痛苦地呼出一口气，“你知道陆峰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他伤的挺重的……全身十几处刀伤，虽然没有致命的伤口，但流了很多血……”
“他是为了救我们……”俞盛捂住脸在长椅上缓缓坐下。
朵拉刚刚才听说了夏丰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俞盛。
似乎任何话语都弥补不了这道伤痕。
“说实话，刚听到的时候，我挺恨他的。但这么多年，他在我心中就如同父亲的角色。过去我亲爹没给我的，陆峰补偿了好多，我不希望他死……”最后一个字，像是在喉咙里翻滚了几圈，带着痛苦而灼烈的气息。
“我知道……”朵拉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低声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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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再度醒来时，已经到了凌晨。
俞盛见他睁开眼，欣喜地凑上前：“还疼不疼？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赵言睡足，无痛针的效果很强，腹部只有轻微的坠痛。
“你怎么不睡一会儿，身体吃得消吗？”
“睡不着……你还没回答我，疼不疼，要不要我叫医——”
“不疼，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眨了眨眼睛，发现俞盛的眼圈红的厉害，“你是——哭了很久吗？”
“才没有。刚才洗手的时候，水溅到眼睛了。”
俞盛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杯，打开赵言床上的折叠桌：“我刚才叫人送来的。你最爱的番茄牛肉粥，还有黄金小馒头。医生说你要多补充体力，我还给你带了芝士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