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简闻言扬扬眉,抬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对他口中的天意不以为然,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的提议,也想跟着这人出去见见世面,便同意了。
见宫时简点头,锦池唇角带上了几抹笑意,伸了个懒腰坐起身,从他的小包裹里掏出了个用大树叶子装好的烤山鸡,递给宫时简,笑道:
“看你这瘦巴巴的样子,吃吧,一直听你说你爹,你娘呢?还有你今年多大了啊?”
“唔……谢谢,我今年七岁了,听村子里的婶婶们说,我娘是阿爹捡回来的,人长得很好看,加上捡回来时没了记忆,跟我阿爹相处一段时间后就跟他成亲了。
他们成亲后不久就有了我,那时我娘的记忆依然没什么恢复的迹象,再加上怀了我,就一心一意的跟着阿爹过日子,后来有天有个自称是阿娘未婚夫的男人找上了门,阿爹把他赶了出去,阿娘看见那个人后记忆终于有了些恢复的迹象,不过还没恢复完整,那男人趁阿爹干活的时候,带着阿娘走了。
阿爹说我娘是犯贱,谁长得好就跟谁走,是个抛夫弃子的贱女人,每次一提起我娘,阿爹就会揍我一顿解气。
婶婶们说阿娘是被那个男人强行带走的,并不是自愿走的,可是阿爹不信,那之后谁在他面前提阿娘都会被他揍,后来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起阿娘了。
再后来就是我出生那会儿,应该是阿娘半夜把我放在了阿爹家门口,婶婶说我那会儿估摸着才刚满月,用的襁褓布料也是他们在村子里没见过的新样式,起初还以为是大户人家被拐卖的孩子,准备报官。
后来村子里的教书先生从我的襁褓中取出了一封信,交代了我的身世,阿爹才留下了我,不过那封信里只说了我是阿爹的孩子,并没有说我娘的什么消息,连我娘的状况都不曾透露分毫。”
宫时简一边吃着锦池给他的烤山鸡,一边跟他说着话,他说的这些都是在村子里都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娘,对她的印象就只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关于她的美貌和失忆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