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麻烦了。”
“公子客气!”
看着那跑堂小二的背影消失在隔帘后,锦池把宫时简放在垫着软枕的椅子上,见他从进了门之后就不再说话的沉默模样,伸手揉了揉宫时简的脑袋,笑道:
“怎么了?感觉你进了这里就不开心了呢。”
“……不知道,就是感觉这里好生压抑,不想待在这里。”而且第一次站在医馆的地盘,总觉得哪儿都不自在,就像是头上时刻挂着一把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要了人的性命。
“医馆嘛,多的是生老病死,压抑很正常,好了,别不开心,捡完药等下带你出去玩儿,我们可以在这里逗留几天。”
“……嗯。”
锦池弯下腰,给宫时简解开了脚上的绷带,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笑了笑,起身放下了周围的其他隔帘,将他们所在的小地方隔绝开来,等着大夫进来。
锦池就坐在宫时简身边,加上隔帘不隔音,周围那些同来看病的交谈声能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中。
“欸,这张家啊,这回可是糟了大难了,一家人死绝了,连那小孙子也化成了一捧焦炭,真不知是作了什么孽哦!”
“可不是嘛,据说那晚张家大伙,周围邻居半点儿动静都没察觉呢,张家怎么说也是镇子的大地主爷了,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丫鬟仆人伺候着,家里走水怎么会没有一点儿动静传出来呢?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噫,你这小后生,可别把事情往旁的地方扯呦,这张家啊,可是镇子上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呐,我家闺女就是张家少爷从陶家少爷手里抢回来的,不然可不知道还要遭多大罪哦。”
“欸,也不知道青天大老爷能不能找出张家灭门的歹人,还张家一个公道呢。”
“应该是能的吧?听说这大老爷是圣上亲点的状元郎呢,肯定能找出张家灭门的歹人。”
“我看这可说不准,官差老爷最近忙着呢,丞相家的公子和公主与大婚前些天逃婚,到现在还没找着人哩。”
“也是,也不知道这大户人家都是怎么想的,与公主结亲还要逃,公主家世礼仪相貌能力样样出挑,怎么就逃婚了呢,还是两个一起逃,俩人有情就成亲呗,闹什么私奔!”
“……据说公主和那丞相公子自幼青梅竹马,俩人虽然一同出逃,但是他们逃跑的方向和时间都不对,应该不是私奔。”
………
听着医馆里那些越来越歪楼的探讨声,锦池满头黑线,摸了摸他光滑的脸颊,对这些人讨论的八卦不可置否,身为八卦当事人,这些话听听也就过去了,他才不想被人找回去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