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曾清云不会起疑心吗？”
“有。”
“我不认为这样就能打垮他。”
“确实还不够，但是，曾清云手上有两条走私线路。”
“走私什么？”
“X品和人口。”
程彻敛了下眼神，这确实是扳倒曾清云的一个利器。
“国际刑警一直在追踪，但苦于没有证据，这个证据我能提供。”
苏怀瑜走过来，站在程彻身后，手搭在程彻肩上，“你倒是不怕别人说你白眼狼？”
“怕？你不了解曾清云这个人。”
苏怀瑜和程彻同时陷入沉默，曾清云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害怕却还要孤注一掷地反抗？
苏怀瑜问，“曾清云是什么人？”
曾凌寒转开眼，将视线投往窗外黑沉的夜色，缓缓道来。
曾清云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占有欲，而是根本不准有任何的反抗，一切都要按照他既定的路线来走，稍有偏差，结果不是常人能承担得起的。偏偏曾清云的能力极强，手腕又硬，还是一只不显山不露水的笑面虎，让人防不胜防，这些年来，一直没再过跟头。
“没栽过跟头？那这次就让他栽个跟头试试。”苏怀瑜勾起一边的唇角。
走私这一块儿，烟酒木材奢侈品，甚至是军火，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他懂，什么东西都不可能完全禁止，但是，毒品和人口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好，证据我会尽快提供给你。”曾凌寒并不怀疑苏怀瑜有这个能力，不说他背后还有苏铭，单凭他个人就没问题。
“曾家的产业你能转多少就转多少，不要打草惊蛇。”
“我明白。”
“产业这一块我来接应。”程彻在商场上多年，这里面的弯弯绕再清楚不过了。
“转移过来的资产要干干净净的，别把我家彻彻拖下水。”苏怀瑜提醒道。
曾凌寒早知道这两人感情好，但是没想到当着外人的面也不避讳。
很难得。
“放心，见不得光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会带回国来。”
“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曾清云手底下是不是有黑客？”
“有，问这个做什么？”
“我曾经让人查过曾清云的底细，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查你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东西。”
“够坦白。”曾凌寒并不介意苏怀瑜查自己的事，换了自己也不会被动等待。
“既然要合作，自然要坦白。”
曾凌寒觉得自己的赢面比预算的要大。
“你对这些黑客有多少了解？”
“不多，只知道里面有个比较厉害的，代号是BF.”
“BF？”苏怀瑜若有所思，有点耳熟，可以问问花苑。
“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暂时没有。”
“我先告辞了，离开太久曾清云会起疑心。”
“好。”
曾凌寒走后，苏怀瑜把刚才剥好的各类坚果端过来，坐到程彻身边，“我先给花苑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BF，你先吃点儿，等会儿我们就回家。”
“嗯。”
电话很快接通，苏怀瑜单刀直入，直接问，“知不知道BF？”
花苑愣了一下，惊呼了一声，“知道！瑜哥你怎么知道？！”BF的代号知道的人不多，苏怀瑜不像是会知道的人。
“之前让你查曾清云的底细，不是没查出来有用的东西吗，就是他的手笔。”
“怪不得，他在黑客内部的排行榜上长期占据前三的位置，就没掉出过前五！”花苑自己的实力也不差，能稳定在前十的位置，只是比起老手BF来说，还缺乏一点经验。
苏怀瑜点头，曾清云能请得动BF这样的高手他一点都不惊讶，“BF是什么意思？”BoyFriend？得了，简直开玩笑。
“是BlackFox的意思。”
黑狐狸？有点意思，苏怀瑜问，“要对付他，你有多少把握？”
花苑有些为难，“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能破解他的绝大多数关卡，但是说到实时对抗，我的把握还不到百分之三十。”
在苏怀瑜考虑的时间，花苑又补充道：“不过我知道一个人，他虽然不在排行榜上，但是实力一点不输排名前三的高手！”
“能联络上吗？”
花苑刚有点活力的声音又蔫了，“不知道，他常年神出鬼没的，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行踪。”
“你尽量试试，不行也没关系，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我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