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阳毫不理会上方传来的警告,他固执的拉着白宁的手,急切道,“和我走,你的族人所做所为,天道已容不下他们,你留在这里,只会被他们的自私埋葬。”
“淮阳。”白宁的声音又低又哑,“他们只是一时走了岔路,我该留在这里纠正一切。”
“纠正什么!他们已经疯了!从吞噬同类的那天起,他们就已经被天道除名,现在更是邪性到要把你祭天,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江淮阳又气又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哀求,“和我走吧宁宁,求你了。”
白宁恍若末闻,他轻轻揉了揉江淮阳的发,一如它还是个孩子时那样般轻声哄着,“我的家人都在这里,我走不了。”
江淮阳心头急得像燃起了一把火,这把火很快烧到了他的大脑,“家人,家人!他们商量着要拿你祭天时,你的家人在也场,他们谁都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
“傻孩子。”白宁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暴燥无比的江淮阳,手婉回转间,江淮阳手里持着的剑被白宁一个巧劲顺走。
江淮阳不知白宁想做什么,有些楞神的看他。
转瞬,白宁轻拍一掌在江淮阳额间。
江淮阳脸上还保留着怒意与不忿,极淡的委屈还挂在他的唇角。但下一刻,整个人软乎乎倒在了白宁的怀里。
“好好睡一觉,等你醒后,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白宁把江淮阳小心抱起,施了个隐身咒后将他沉入白氏一族的圣地。
做完这一切后,他抬头看了眼渐渐散去的劫云,以及远方赶来的族人。
“白宁!你干了什么!”远远的,有喝声传来。
白宁双手持剑跪地,沉声道,“淮阳已被我正法,尸身落地而消。其余族类皆亡于我剑下,我愿祭天告罪。一切皆因我养育了淮阳而起,也该由我而终,白宁自愿祭天。”
……
床上的小小白宁不安的翻了个身。
远在南极的江淮阳的尾指微动,他突然抬头看了眼艾利,突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丰富死里逃生经验的艾利只觉得脖间的毛孔全部竖起,它们喊着:快逃!快逃!危险!!危险!!
但艾利敢笃定,如果他现在转身就跑,死的一定会更惨。他咬牙忍住了拨腿就跑的冲动,轻声道,“亲爱的江,你觉得如何?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我可以停止打捞石油与煤,并将我与他的合作成果全部送上。”
“听起来非常不错。”江淮阳说,“而我要付出的,仅仅是留在这里一天,为你设计出可以捕捉他的陷阱。”
“对。”艾利强自压下想要逃离的冲动,安抚着身体每块处于紧急备战状态的肌肉,“这是双赢,不是吗?”
“双赢?”江淮阳慢慢咀嚼着这俩个字,一半的脸陷入阴影中,神色不明,“真是个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