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终于从水幕中转过头来，看了老者一眼。距离上一次在梦中见到老者时，如今的他看起来似乎更加苍老了一些。
老者被白宁黝黑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安，但考虑到如今白宁不过是转世后的普通孩子，便微微挺了挺腰，严肃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白宁紧盯着老者，没有移开分毫。
老者的眉头在白宁长时间的凝视中微微皱起。
龙气已经将它的身子蚀磨一半，灵魂深处传来的痛鸣让他额间布上了一层密密的虚汗。
他必须尽快说服白宁。
枯瘦的手臂扯上白宁柔软白皙的手腕，老者沉声道，“你该回地府了。”
白宁微微侧了侧头，被老者拉住的手往水幕的方向一指，“江淮阳屠尽了我的族人，为何你还在？”
老者冷静道，“我当时诈死逃过一劫，此后几年便静养阎王令中，若非他强行将你拉入奈河转世，我也不必带伤来人界寻你。”
“要怎么才能回到地府？”白宁问。
老者终于扬起侵入白宁梦境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会帮你，你将毫无痛苦的重回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