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一切还挺正常的,直到俞大猛体温渐高,呼吸渐重,乔远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俞大猛抿了抿唇,有些难开口。
可乔远是谁啊,稍动脑子就知问题出在哪儿了,他眼含笑意,凑到俞大猛耳边说了句话。
俞大猛不让他乱动,粗声粗气地说:“不行!”
乔远气闷,猛地扒开了俞大猛的衣裳,“你不想吗?”
俞大猛把自己的衣衫又陇上,搂紧了他,声音低哑,“这儿没避子药。”他捏了捏乔远依旧纤细的胳膊,覆身亲了亲他的唇,又道:“还得再养养。”
不知道为什么,乔远总有一种养肥了要被狠狠宰一顿的感觉。
家中人多,确实也不是个好时机,乔远没再强求。但眼下俞大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乔远翻身压倒了他,嬉闹着说:“没关系,我知道别的法子。”
......
各家点心铺子都在冲年底的销量,花样多多。
乔远也给鱼乔记的点心翻了新,大米的米花糖变成了小米白糖和小米红糖的,鸡蛋糕也多了心形、兔子、小熊的形状。
只这般,乔远觉得还不够,今日便折腾起了新花样。
第一样便是现代北方的黄米红糖年糕,热气腾腾、软软糯糯的,冬日里孩子们的最爱。
乔远打算做五层,打底的是蒸熟的紫糯米,倒数第二层便是黄米面和红豆沙调和而制,第三层是糯米粉和红糖,调成糊状做爆浆的样子,第二层再铺一层黄米面,最上面则由满满的蜜枣铺就。
前铺里褚黎派来的那些人腊月初便已都回去了,铺子里略显得有些人手不足。日前,乔远便贴告示雇了一个小伙计,能说会道还会算账。
明旭明晨和郑辛此刻便安安心心地待在后厨里跟着乔远学习。
“黄米面加水不要太多,能成面团就行,太多了年糕就会塌,不成形。”
乔远一边做一边与三人解释,至少得保证三个里面有两个都学会才行,这样互相才有个替换。
凡事熟能生巧,以这三人目前的灵巧程度,上手多练习几遍肯定就能掌握了,乔远没什么好担心的。
约莫蒸了半个时辰,这黄米红糖年糕便行了。豆沙糯米和浓郁的红糖香味混合在一起很是诱人,切开一角,便是一层红糖色一层黄米色各两层交织着。咬一口,便是满嘴香甜,糯叽叽地但却十分有嚼劲。
“好吃!”明晨赞不绝口,明旭和郑辛也纷纷表示赞同。
因是试做,分量做的极少,头一锅便是自己人分了。
小伙计麻顺儿高兴得很,这差事找的可真是太好了,天天有点心吃不说,时不时的还能吃到新花样!
他眼见乔远是要往铁铺那边送吃的,便自告奋勇地说:“我帮东家跑腿!”
明晨在一旁捂嘴偷笑,“这可是东家给老爷准备的,向来不许人插手!”
乔远被一个小孩子调笑,忍不住老脸一红,嘴硬道:“你年纪小,不懂!”
明晨咯咯笑着跑开,乔远红着脸出了门。
屋外的寒风一吹,乔远脸上那点热度也就散没了。他和俞大猛是正经夫夫,就是腻腻歪歪互相惦念还怎么了?
小孩子不懂!
天冷以后,俞大猛便不许乔远再到铁铺送东西。但乔远美其名曰“抽查”,隔几日总要过来跑一趟给俞大猛送些好吃的。
俞老爹和邢五见怪不怪,也会识趣地端着他们那份儿躲老远。
“天这么冷,不要来了。”俞大猛捂着乔远冰凉的小手,有些担心地说。
乔远撒娇,挨挨蹭蹭地贴得俞大猛更近,“我想你了嘛!”
俞大猛耳朵红着喂了乔远一口糕,他顿了顿才道:“我...我也想你。”
乔远明明内心欢喜雀跃,嘴上却要哼哼,“你如今倒是会说话。”
俞大猛身形一滞,瞪大了眼,又不知哪句说错了。
然而下一秒乔远就扑到了他怀里,贴他贴的紧紧实实的,“快!再给我说两句好听的!”
......
腻歪完之后回到铺子,第二锅大分量的黄米红糖年糕刚好出炉。乔远让麻顺儿端着和他一起去了十里香。
老远便见冒菜的那个窗口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人手拿着一个大瓷碗。
麻顺儿乐道:“东家,咱十里香的生意可真是好!”
他惯会溜须拍马,自顾自地道:“花个十几二十文的就能买那么一大瓷碗,回家一回锅,煮上点面条,味道别提有多好了!”
这也是乔远当时特意单开冒菜窗口的原因,走的便是薄利多销的路线。
十里香的账房兼掌柜冯开济甫一看见乔远,就忙迎了上去,笑眯眯道:“东家好。”
乔远微微笑着,问他:“这几日生意怎么样?”
十里香铺子较鱼乔记隔的略有些远,天越来越冷,乔远来这边的频次便越来越低。
说到这个,冯开济简直容光焕发,“好啊!天冷了,都爱到我们这里吃暖锅子,现在每天盈利能到这个数。”
他比了个五,乔远没觉得意外。火锅平价亲民、热气腾腾的暖身、味道好、一桌人围在一起又热闹,在冬日自然是首选。
而且,如今鱼乔记的鸡蛋糕、红薯干、米花糖也在火锅铺子里售卖,辣急了,便来上一份,甜兮兮的冲淡辣味儿。或多或少的,都为火锅铺子增添了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