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似是被人兜头甩了一巴掌,手僵在了半空。
她怔怔地看着霍云深,见他苍白的唇抿成直线,双眼紧闭,一副不太想理她的样子。
这时,闻讯赶来的楚含烟见状快步走到床边,拿起帕子细细拭着霍云深额上的冷汗。
“云深哥自幼不喜他人触碰,只有我和他一起长大,才可以近身。”
闻言,江眠眠心头又是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
她垂某掩去眼底涩意,轻声道:“那就有劳楚姑娘了。”
御医上前一步,道:“这里有我就好了,二位夫人请先出去吧。”
江眠眠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轻声道:“辛苦御医了。”
她没去看楚含烟是何神色,径直转身出去了。
房内安静下来后,御医拿着剪子刚要剪开被血凝住的上襟,目光却扫到了霍云深枕畔一个玉坠。
他的手一抖,剪子差点砸在了地上。
那不是二十年前宫乱时皇后亲手系在大皇子身上的玉佩吗?!
与此同时,前厅。
江眠眠心神不宁,眼前总是闪过霍云深周身是血的样子。
前世从未发生过霍云深给圣上挡剑之事,不知为何,江眠眠总有点不安心,眼前莫名闪过一幕幕全族惨死在流放路上的场景。
“碧桃,去拿本心经过来。”
或许念念经,能安心一点。
过了一个时辰,放心不下的江眠眠想去看看霍云深是何情况。
还未行至卧房门口,见御医们竟又把霍云深抬了出来。
没等她说话,御医便急急开口。
“霍夫人,霍大人伤得太重,我们必须要带霍大人去宫里医治。”
说完后,又行色匆匆地抬着霍云深走了。
江眠眠身形一顿,总觉得御医的神色有点奇怪,行事也过于匆忙。
一夜未眠。
天色微明时,江眠眠只觉困意袭来,刚想躺下休息一下,房门猛地被碧桃推开了。
“恭喜小姐!姑爷竟是当今圣上流落民间的大皇子,现已与圣上相认,被册封为太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