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总时不时浮现盛郁的脸，让他满脸都是烦躁。想着中午所见的那一幕，他绷紧脸。果然这么久过去了，盛郁还是轻而易举地影响到他的思绪。他猛抓了抓头发。外卖的来电话了，已经送到了楼下，路岑起身下楼。
早上，路岑踩着点到公司。
“岑哥，你回来了。”陈舒笑着跟他打招呼。
路岑点头笑问：“等会有会吗？”
“有的。”陈舒说，接着递给他一份资料。
路岑接过，回到办公桌，收拾了一下东西，翻开资料。听到外边的陈舒跟进来的贺正峰打招呼，他抬起头。
贺正峰走进来，看到他：“小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路岑站起来。
“这么快啊，跟秦总聊得怎么样？”贺正峰笑眯眯地说。
路岑闷了一下，但脸上还是态度良好：“还好。”
“那就好。”贺正峰说，“你有跟他透露关于合作的事吗？”
“没有。”
“这样啊。”贺正峰有点遗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机会要多跟他联系，这个合作就靠你。”
路岑敷衍地点了一下头，等贺正峰离开。他坐回座位，心底烦躁地合上资料册。真烦真烦真TM烦。路岑拿起旁边的杯子，到茶水间。
早会主要是关秦氏集团合作的事。贺正峰都把这个任务都交给了路岑。路岑着实不甘愿，但是也只能接下来。
踌躇不决了两天。被贺正峰催促得厉害，路岑不得不拨打了电话号码，当然是办公号，这次很顺利的接通，一个温婉的女声传过来：“您好。”
“你好。”路岑道，“我是X公司的工作人员。”
“请问先生您有事吗？”
“我想问一下你们秦总方便吗？我有事想跟他谈一下。”路岑温和着声音道。
“好的，先生你有预约吗？”
“没有。”路岑说，“就几分钟很快的。”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秦总很忙，没有预约可能不行。”
路岑非常耐心地说：“好，那什么时候他才有空。”
“可能要一个月后。”
路岑挂了电话。架子可真大，就接个电话还要预约一个多月。他嘀咕了一下，烦躁地扯了扯领口。不过这两年来遇到这种碰壁的事确实不少。这种大型公司是这样的，小公司想跟在他们身后喝杯羹就得低头哈腰的，看他们脸色行事，他们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和底气。
路岑紧绷着脸。挠了一下额头。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拨了过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路岑也跟着沉默。最后还是盛郁说：“路岑，你有事吗？”
路岑轻呼了一口气，公事公办地说了一大通：“秦总，是这样的，听说贵公司最近出了一个融资投标，我们公司有很强的意愿，参与这个项目，或许我们公司能跟您谈一谈吗？我相信您了解之后，一定不会失望的。”
盛郁静默了一瞬，开口：“可以，给你一个小时，就明天下午，到公司找我。”
“好，谢谢。”路岑当即应道，思绪有些杂乱，自己都还没理清刚才他说了什么。
等盛郁那边挂了电话。他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