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郁任凭他骂着。
“你tm还给我......摆谱!给我搞职场潜......规则,真混账.....玩意!我当初他妈眼瞎才......才喜欢上你。”骂着,路岑贴近盛郁的身体,眯起眼睛,抬起头,扬脸看他,颇有点咄咄逼人。
盛郁低眉看着那张染上不寻常红晕的脸,眼眶湿漉漉的。喉结不禁轻滚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然后唇吻向那红润的嘴唇。
呼吸被堵住,路岑立即挣扎起来。盛郁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路岑渐渐放弃了挣扎,彼此的呼吸凌乱而局促。淡淡的信息素萦绕。盛郁一会察觉到不对劲,松开了路岑的后脑勺。路岑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盛郁当即有些没辙,平稳下呼吸,把他抱起来,进屋里。
第二天醒来,路岑睁开眼,头疼得厉害。他看着周围的布局,再看自己的身体,穿着一身蓝色的睡衣,有点茫然。看来他是真喝多了,断片严重。
路岑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到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稍微清醒了一会,抬头看镜子,头发蓬松凌乱,眼眶猩红,脸色苍白,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他猛抓了一把头发。拿起牙膏挤到牙刷上开始刷牙。牙刷碰到嘴唇嘶疼,他凑近镜子,嘴唇周围有点破,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脑海里瞬间涌现了一幕。一定是假的。路岑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继续刷起牙。强忍着嘴角的伤口,刷完牙。路岑郁闷着脸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电话铃声响起,他接听。是贺正峰。
“小岑,感觉怎么样了?”
路岑说:“还好,贺总你有事吗?”
有事不登三宝殿,他不怎么相信贺正峰只是单纯的慰问员工。
“没什么事,你没事就好。”贺正峰笑呵呵道,“你昨天也辛苦了,今天不用来上班了,好好休息吧。”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怪异,路岑总觉得话里有话,但又想不明白是什么。他敛了敛唇,正经下语气:“贺总,我要辞职。”
“啊?”贺正峰一惊,“为什么?”
“我不想干了。”路岑硬气地说。他真是受够了,平时喝酒应酬没命的喝也就算了,现在为了一个合作把他推给别人,这跟会所里的陪聊有什么区别,人家工资还比他多。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子,那一定会有下一次的。实在找不到工作,大不了他去宁绪那里。
“有话好好说。”贺正峰忙道,“你别冲动,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样吧,我觉得我胜任不了这工作,”路岑不想跟他多扯,“我会找时间把离职申请交上去的。”
说完,他直接挂了。点开软件点了外卖。到卧室桌子旁边坐下,打开边上的电脑,戴上耳机,开始玩游戏。发泄着情绪。等结束游戏,听到门外边的铃声不停响起。他起身走出卧室,到门前,把门打开。抬头看到那张脸,微愣了一下,唇角轻轻抿了抿:“你怎么在这里?”
“醒酒汤。”盛郁提起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保温杯,这是他特地自己煮的。
“不需要。”路岑拒绝,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你调查我?”
盛郁眼睛看他:“你告诉我的。”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路岑想也没想就说,脑海里突然有画面划过,他一顿,耳根有点红,嘴硬道,“别来烦我,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
盛郁低敛着眉:“我不进去,这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路岑瞧着他袋子里的东西,毫不犹豫地说:“不需要,你走吧。”
接着瞬间把门给关了。
盛郁看着面前瞬间紧闭的门,微叹了一口气。把袋子放到旁边,等了一会转身离开。路岑靠在门边,慢慢回忆着昨晚的事,脸越发的热,他再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这套衣服估计都是盛郁帮他换的,这个混蛋。
真是喝醉误事,路岑抹了一把脸,看来以后要找一个不用经常应酬的工作才行,站了好一会。手机铃声响起,他到卧室里拿起来接通,是外卖到了。路岑打开房门,外边一个人影也没有空荡荡的,他有点失落。往电梯那里走出,走到楼下,拿好外卖再上楼。
回到门口的时候,才注意到放在旁边的袋子,他环顾四周,空无一人,薄唇微抿了抿,拿起来,开门走进屋里。
路岑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保温杯,闻着浓浓的姜汤味,他皱了皱眉头,喝了一小口,挺难喝的。他喝了三分之一左右,吃起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