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路岑抬头看他，眼睛格外明亮。盛郁跟着看着他，四目相对，彼此贴的近，呼吸互相交错。路岑喉结有点干涩，呼吸有点灼热。盛郁侧头，吻上他的唇，路岑也回应着。
第二天。路岑被明亮的光线照醒。他微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身体有点累。盛郁看他：“醒了。”
路岑眨了眨眼，有点不确定。伸手猛扯了扯盛郁的脸。盛郁任凭他扯着：“怎么了？”
“怎么不疼？”
“你掐我当然不疼。”盛郁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路岑顿时清醒过来，半坐起来，掩唇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点头，接着问：“多少点了？”
“九点多。”
路岑从床上下来，穿好拖鞋：“我回去刷牙了。”
“好。”
路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他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他刚起床，头发凌乱。唇角有点红肿，睡衣凌乱。他抓了一把头发，开始刷牙。刷完牙，换上睡衣和拖鞋，穿上西装，他出门。
盛郁也整理好了，在等他。两人一起到门口，吃了早餐。路岑搭盛郁司机的车。他看了一眼窗外，想了想：“我们公司跟你合作的事你什么时候会给答复啊？”
“怎么了？”盛郁一顿。
路岑也不瞒着他：“我准备把这个合作弄完就辞职。”
“为什么辞职？”盛郁有点出乎意料。
“还能为什么，不想干了。”路岑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贺总他巴不得我能爬上你的床，然后搞定这个合作。”
“对不起，我当时害怕，再也没有机会跟你相处了，所以才会急了点，”盛郁眉微敛，“你找到别的工作了吗？”
“还没有。”路岑说，“现在哪里能这么快找到啊。”
“或许你可以考虑去我公司。”盛郁低声说。
路岑笑问：“你要假公济私我吗？”
“是的。”盛郁淡笑，“不过，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胜任，想要来吗？”
路岑也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人，相反，如果他想抱大腿，二话不说就会滑轨：“我想想，我要是找不到好的工作，就去抱你大腿。”
“好，随时欢迎。”盛郁说。
路岑又说：“那个合作案你什么时候能给答复，你不用管我，不想签就不签，想签就签，反正我想完成，好早点离职。”
盛郁说：“今天我就给答复。”
盛郁下午就给了答复。同意融资路岑的公司，得到这个消息，整个公司都沸腾了。有了足够的资金链支持，他们公司可以更加大胆的扩大发展。
“路岑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贺正峰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
路岑说：“这个是项目经理负责的，我只是负责约秦总罢了。”
他只是耍耍嘴皮子。真正付出的还是负责这个项目的部门。当然，不知道盛郁答应这个合同，是为了他还是单纯的看中。这点路岑不在乎。反正他可以不在这个公司待了。
“这话说的，要是没有你，我们可能秦总都碰不到面。”贺正峰笑道。
路岑懒得跟他扯这些：“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离职申请。”
“你真要走吗？”贺正峰还想把他劝下来。
“真的。”路岑说，“你说秦总那边同意这个合同了，我就可以走吧。”
贺正峰一脸为难，最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既然你执意要走，那我也不强留你了，你要是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这里留有你的位置。”
路岑敷衍似地回了几句。他转身去办了离职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