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卓老师那病，要很多钱吧，你们当年到底哪来的钱？”
“好像是他投资了个肯定能赚钱的行业，然后用这个技术和公司股份做抵押，贷了款。”
牧也比划了一下。
“还有其他的一系列金融操作。”
说了也不懂的那种金融操作。
至少……卓骁说过，他没听懂。
“总之，突然有钱治病就好，我差一点点就在银炫的霸王条款上签字了。”
牧也的手指比划了一个距离。
微不可及的缝隙。
真的就差一点点。
虽然欠了天文数字的钱。
只要病治好了，后面哪怕卓骁亏了也没关系。
在钱的问题上，这对夫夫同样信心十足。
“那就好。”图瑜也没问是什么项目，他若是对赚钱有兴趣。找就回家继承家业了。
反而感慨起了当年银炫给的卖身契。
“还别说，黑虽然黑，但是给得钱可真不少。你不愧是能提前四年毕业超级高材生。就算是有表演系老师们的联名举荐，能给你那么高的合同和贷款，也说明我哥们是这个。”
竖起大拇指。
哪怕牧也临时反悔，并且表示未来几年他都需要照顾病人，不会踏足娱乐圈。
银炫也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的拿出别的合同，表示愿意等。
直到牧也无奈的拿出大杀招。
他将来打算去当导演的，不想当演员。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银炫，连学校都傻了。
牧也在学校里，的确是表演和导演是双修。
但是人家是天才啊，天才多学点不是正常嘛？
更何况，牧也还顺便去旁听了声乐，舞蹈，化妆，摄影……
所有人都认为牧也有着别人没有的雄心壮志好完整的人生规划。
别的演员是出名赚钱，到老了，或者瓶颈期了，回学校进修导演。
以多年演戏的经验为基础，转型幕后。
牧也绝对是仗着自己是天才，在学习力最好的少年岁月中，把能学的都先学了。
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这么笃定，等着牧也在大银幕小银幕中闪耀自己。
导演？估计会是七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万万没想到，仅仅凭借一场简单的即兴表演，就让娱乐圈三大顶级娱乐公司之一的银炫念念不忘的超级新星。
还没出道就想着幕后。
所有吹嘘过自己必将有一个拿大满贯影帝学生的老师们轮番轰炸图瑜。
“好好的表演系的孩子，你怎么就去选择要当导演呢！”
图瑜绘声绘色的COS的表演系的系主任的痛心疾首。
重点描绘当年的混乱。
那时候卓老师发病了，牧也不是在手术室门口就是在病房旁边。
大家都没忍心去打扰他。
接到炮轰的只有图瑜。
老师们轰炸过后，知道无济于事于是心情更不好了。
苦了学校里的学生了，一个老师心情不好不可怕。
所有老师心情都不好才可怕（除了导演系老师）。
那段日子可真不好过。
“我又不是从此拒绝演戏了。”
牧也看着身边飞驰而过的悬浮汽车。
抬头是婉若空中游龙一般的城际列车。
远望是盘根交错，高高低低的楼盘和空中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