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容穿胡族的衣裳更好看,反正他很喜欢,尤其容容戴耳饰,简直像妖精。
“三哥哥!”念桥在外人面前不好放肆,只扯着嵇雪容的衣袖,眼眸略微亮着,高兴道:“我们可不可以去骑马。”
他不会骑,但是可以让嵇雪容带着他。
嵇雪容略微点头,问他道:“那明日我们再去镇上?”
念桥说了个好,夫人给他送了羊奶糕,这里的口感格外纯正。他捧了两块喂给嵇雪容,和嵇雪容一起去挑马。
视线一直追随着那道身影离去,直到看不见人了,兰视线还未曾收回。
念桥骑完马回来,他走路下来的时候一瘸一拐,马背上磨的腿疼,隔着衣衫一直磨得很难受,他抿着嘴巴,有些不高兴。
“我背你?”嵇雪容问他。
念桥不想理人,他瞅嵇雪容一眼,选择自己走回去。
回到院子的时候碰上了兰,兰刚把马匹安置好,他整日和马待在一起,难得身上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
兰视线在他脖子和走路姿势上略微停顿,抱着马草和他擦肩而过。
夜里,他房间外有人给他送东西。
念桥打开门,门口放着的是一瓶伤药,还有一盘子奶糕。
只有嵇雪容给他送东西,兴许是方定戎送过来的,怎么直接给他放到门口?
明日再去找方定戎问。
念桥把奶糕和药膏端进去,自己给自己涂了药,奶糕吃干净了。
抱着被子睡过去,迷迷糊糊地察觉到了脚踝被握住,嵇雪容的声音响在耳边。
“上过药了?”
念桥闻见熟悉的气息,他下意识地钻进嵇雪容怀里,含糊地应了一声,用唇角蹭了蹭嵇雪容。
嵇雪容又检查了一遍,把念桥上的乱七八糟的地方用手帕擦掉,重新帮念桥上了一遍。
念桥钻他怀里睡的很香,抱着他的腰不愿意撒手,他手指略微动动,念桥按住了他的手指。
软乎乎的一团,嵇雪容略微俯身,在小粘人精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念桥第二日醒来,嵇雪容人又不见了。
他揉着眼睛出去,瞅见嵇雪容在院中挤羊奶,平日里他喜欢吃羊奶做的食物。
主人家在教嵇雪容,嵇雪容帮忙在后面掰着羊腿,他不怎么熟练,被羊咩咩踹了一脚。
嵇雪容回头时,和正瞅着他的念桥对上视线,念桥以前做过这种活,他到了嵇雪容身边,又瞅嵇雪容两眼。
“三哥,不能这么扯,她会生气。”
念桥蹲下来,摸摸羊脑袋,然后给嵇雪容示范了一下,成功的挤了小半桶羊奶。
学的一小会,嵇雪容被踹了好几下,那张艳丽的脸都被尾巴扫了一回,沾上些许羊毛。
念桥在一旁给嵇雪容拍拍,把上面的羊蹄印拍掉了。
“三哥不适合做这种事,还是不要学了。”念桥摸摸嵇雪容的脸,别一会踹到脸了,嵇雪容这张脸这么好看。
嵇雪容唇线略微绷直,有始有终地把羊奶挤完了,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一些。
在嵇雪容挤羊奶的这一会,念桥去看了团子,团子和小马驹挨着,他过去的时候又碰见了兰。
兰每日做的工作都很枯燥,主要负责马场,念桥过来的时候,兰正在捆马草,刚干完早上的活。
他穿着粗布衣裳,衣裳上沾了许多草屑和泥土,手上正捆着草,一根手指断了,每日只能戴着护指。
念桥过来之后,他下意识地把那根断了的手指隐藏了,手背上的灰在衣裳上蹭了蹭,视线略有些闪躲,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这般的形象实在是不怎么好。
念桥只是扫了兰一眼,他蹲下来摸团子的脑袋,在这里不用给团子准备鲜草,拴根绳子便是,团子哪里的草都能啃。
他注意到团子身上有草屑,用手帕给团子擦干净。
给团子擦完身子,方定戎过来喊他,他把手帕随手丢了。
“方定戎,你昨天去干什么了。”送东西居然直接放门口,他想揪方定戎的耳朵。
方定戎回复道:“昨日和三哥在一处。”
他当然知道方定戎和嵇雪容在一处,这个木头天天说废话。
念桥于是没说什么了,只是回去路上抢走了方定戎的奶糕,让方定戎饿肚子。
“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嵇岄如何了。”
嵇岄非常懂事,念桥路上给嵇岄买了好多东西,准备回去带给嵇岄。
嵇雪容道:“有徐弄影和两位太傅看着他,他的功课应当做不完。”
念桥略微不高兴,嵇雪容当父亲,对孩子这般严厉,一点也不考虑嵇岄只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