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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 / 2)

“她好得意。”彭姠之皱眉,抵了抵下巴,又对于舟说。

这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啊,本来是收到通知说可能要去ICU,她在家里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妆都没化就来了,半道上又听说醒了,她推门时做好了喜极而泣抱头痛哭的准备,但是向挽这么平淡这么日常,好像她根本没有病过。

但嫌弃了一会儿,她似乎有点回过味来了,向挽鬼精鬼精的,最知道怎么让所有人放松。

心里又有一点感叹,不要再受罪了,希望她以后都别再受罪了。

几人坐着聊了一会儿,向挽说头不大疼了,于是又量了一次体温,37.8。

真好,又降了,晁新抬手摸摸向挽的头,像一个无需明言的鼓励。

“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吧?”于舟把保温杯递给向挽,“再多喝点热水,发发汗。”

“等出院,再休养一下,记得来把疫苗补了。”苏唱说。

“唉,打疫苗什么的,你们公司报销吗?”彭姠之问。

苏唱没理她。

“我昏了几天?”向挽这才看向苏唱,“节目录制如何了?”

“停了,没继续录,还是之前的进度,录完了交换导师,等你和晁老师回去,继续录个人竞演和最终舞台。”

向挽“唔”一声,又说:“我怕是拿不到最强个人了。”

她的状态她自己清楚,苏唱跟她说过,如果觉得自己不行,要趁早跟她说,早做打算。

但苏唱笑了,轻声说:“挺好的。”

“嗯?”

“至少你还没有跟我说,想要退赛。”

“我自然会比到最后。”向挽又咳嗽一声。

“嗯。”

“苏唱。”但向挽没有结束对话,又低低叫了她一声。

“嗯?”苏唱把玩着于舟的手,掀了掀眼皮子。

向挽沉吟了一会儿,说:“从找晁老师到接回牌牌,再到影响工作室的比赛,我十分想同你说对不住,但这会子人有点多,我脸皮薄,不好太郑重,却又觉得,若此刻不说,转过头来,未见得很恳切了。”

于舟笑出声:“你怎么还这么逗啊,刚醒就开始致辞。”

苏唱也拎了拎嘴角。

于舟点她:“你最该致辞的,是苏唱吗?是我们吗?最该说的那个,你只跟人家说了一句想要亲她。”

晁新收拾桌面的动作一顿。

向挽瞄她一眼,说:“我与她,自是不必说太多。”

说完动了动输液的手,很麻,低头一看,同大白萝卜似的,她蹙起眉头,问:“晁老师,我这是受什么伤了?”

“没事,输液太多,手肿了。”

向挽默了一会儿,问:“还能恢复么?”

她是拉拉,手之一事,有一点紧要。

晁新笑了:“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再乱动。”

故意吓唬了她一小下,向挽果然正襟危坐,另一手伸过来,将肿了的五指捋平,放放好。

晁新看着她的小动作,眼里盛满了笑意,抬头看着她,向挽也抬眼,眨了两下,垂下眼帘。

对视这个动作真的很奇妙,奇妙在于它很叛逆,它会在该严肃的时候让你忍俊不禁,止不住上扬的嘴角,也会在明明故作轻松的时候用棍子捣一下你的心底,令双方同时失去语言的能力。

晁新看出来她有一点失落了,也不管还有别人,抬手轻柔地捏捏她的下巴,说:“其他什么都不要想,想想出院以后想吃什么,既然还要参加比赛,也想想怎么调整状态。”

“好喜欢。”向挽低着头说。

“什么?”

“这个捏下巴的动作,好喜欢,”她抬眼,“再来一次。”

“……我们还是走吧。”

彭姠之把二郎腿放下来,翻着白眼说。

第105章

向挽恢复得很快,再两天医院就让晁新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我说你这小姑娘真够神的啊,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挺好,还是福大命大,”医生把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跟她开玩笑,“回去多锻炼身体,增强体质,要是再发烧还得注意下,赶紧上医院来。每年体检要按时,别偷懒。”

“知道了,多谢大夫。”向挽应承得很乖巧。

然后慢腾腾地挪着目光看晁新收拾东西,这个她喜欢极了的人,规整妥帖地把自个儿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好,准备接她回家。

幸福得不得了。

离开满是消毒水味儿的环境,回到熟悉的家里,晁新特意在茶几上插了一束花,白玫瑰和粉玫瑰交错,在流淌的阳光里好似是活的。

见向挽盯着那束花看,晁新问:“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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