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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二少爷,我叫了一会儿了,时潜少爷还没起来……”

“行了,下去吧。”

贺炎挥手让佣人离开,直接拿钥匙开了房门,见到房间中央的少年先是一愣,随即面上浮出几分嘲讽笑意,反手带上了门。

“起来了也不开门?”他嗤笑一声:“拿乔呢?”

时潜看清来人,对上了记忆里的脸后,还是忍不住打量起来。剑眉星目,本是正气阳光的相貌,却被眉眼间的浮躁破坏,平白多了几分轻浮。

他第一世与这个二哥没太多相处,为数不多的见面也往往不欢而散。

时潜懒洋洋一勾唇:“不敲门就进来,展示家教呢?”

骤然知道自己活了两世,脑海里多出了一世记忆,时潜也压根不需要经过什么磨合接受期,直接无缝衔接了上一世怼贺炎的状态。

贺炎听他这话脸色果然难看了起来,又不知想到什么,重新端起架子,抱胸嗤道:“你倒是能说出口‘家教’这俩字,你有吗?就算有,你配吗?”

“眼巴巴回来,眼巴巴在我们家住下,眼见着我们都不搭理你,就闹离家出走,还找贺年麻烦,时潜,有意思吗?你说你这人什么事都做尽了,还想让人对你有家教呢?时潜,我就和你透个底,从你到我们家来到现在,爸妈都没说过要给你改名挪户口这事,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外宣布一下我们家多了个人,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然而从贺炎开口后,就一直不知为什么在走神的时潜,听到后半段回过了神来,还点了下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省了桩麻烦事。

贺炎见他嘴角笑意,心下狐疑又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憋屈怒意,但想到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就忍了气,直接道出找上来的目的:“今天是年年的演奏会,这场演奏会他准备了很久,我们全家都很重视,本来都没打算让你去的,是年年求情说要带你融入家里,我希望你识趣一点。”

时潜眼睫低垂,目光落在白皙的指尖上,眼眸弯起弧度,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贺炎越看越觉得他笑得别有深意,说不定会更加作妖,慢慢收了不屑的表情,先是看了眼他望着之前就一直望着的手指头,发现除了阳光落在上面更显得白皙修长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收回了视线,警惕道:“你在想什么?”

时潜抬眸,不知道是不是刚分了神,眼底还有点突然被叫到的茫然,无害极了:“什么?”

看起来似乎真的没听到他刚才说什么,或者说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发现被卸了力生气又打了一拳,结果棉花里藏着层铁板,疼得人立刻扒开棉花去看,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不仅仅是憋屈生气,还有被戏耍的愤怒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莫名其妙。

贺炎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时潜变得更加气人了。

时潜丝毫不在意贺炎在想什么,刚刚察觉到自己神识还在,虽然骤然缩减得连原来的万分之一都不到,也足够惊喜了,而且他刚才沉入神识时,发现体内神境虽然破败荒芜到连一平米空间都没有,但之前储存的木系灵气还剩了些,尽管这点木系灵气只能治点普通人的跌打损伤,但至少证明他神境内依旧可以储存灵气。

贺炎以为以时潜至少要反驳或者生气一下,谁知人一脸茫然,像是——贺炎一滞,“你没听我说话?”

时潜将指尖的木系灵气逼回体内,听到声音随意点了下头,“嗯,知道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让贺炎脸色一阵黑一阵红,正要说什么,就听楼下有人问:“小炎,小潜还没起来吗?”

贺炎狠狠瞪了时潜一眼,转身出了门:“年年的演奏会是你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能在圈子里露脸让人认识你的机会,你要是慢了,我们家可没人会等你。”

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只是关门的巨响,还是毫无保留地宣泄了主人的脾气。

时潜像是没有听到,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往床上一倒,深深陷入了柔软的被子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活了两世,还能再次重生,这到底是老天的戏耍还是恩赐。

时潜将手搭在眉间,挡住了落下阳光,阴影下睫羽颤动,喉间哼出一声轻笑,似讥似讽。

……

又有人来叫了两轮,时潜才起身洗漱下楼。

长长的餐桌上里已经坐了五人,主位男人相貌儒雅,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嘴角带着笑意,正在和左侧的少年说话。那少年相貌清秀,眉眼弯弯,不知说了什么,直接将主坐的男人和对面的女人都逗笑了,就连另外贺炎和另一个神色沉稳的青年,也都带了笑意。

这样一家五口的温馨画面,在时潜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主位的男人扫他一眼:“要叫几次才下来?”

右下座的女人也道:“小潜,妈妈昨天不是提醒过你早些起来吗?”

左下座的少年打圆场:“爸妈,时潜哥可能就是累了,听张婶说时潜哥昨天晚上回来得也挺晚的,睡迟了也很正常。”

贺炎嘲笑:“我刚上去的时候他就醒了,人不下来就是不想下来,你看看你给他说话他领情吗。”

贺炎话落,贺家五口的视线都落在了时潜身上。

时潜本来没打算参与贺家的温馨早餐时间,然而下楼必须路过餐厅,这会儿被人叫住,见桌上菜色不错,恰好也感觉到了饿意,他就干脆停下了脚步,直接走到一个空位坐下,转头向躲在一边的一个阿姨笑了笑,“麻烦拿一套餐具,谢谢。”

阿姨下意识点点头,正要转身,又停下看主家脸色。

曾姞对阿姨点点头,看向时潜时,眼底带着不认同:“全家人都在等你一个人,这样很不礼貌,等下回来我们去买个闹钟,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贺炎嗤笑一声:“买闹钟?妈,这年头谁还用闹钟啊,想要早起手机上调几个都行。”

曾姞不言,目光看向时潜,似乎在等他说话。

时潜拿起阿姨送来的豆浆喝了口,放下:“嗯我知道了。”

曾姞收回了视线,贺炎却脸色狐疑,这话术他刚经历,耳熟得很。

他看向时潜,“你知道什么了?”

时潜拿了个生煎包,慢条斯理的吃着,没有说话。

贺炎一直在想着如果他再说一句“知道了”他就马上怼回去,谁知等得面前的咖啡都凉了,时潜那个生煎包还没吃完,更别提回答他什么了。

他放下刀叉,声音提高了些:“喂,时潜,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

时潜夹了跟油条,慢条斯理吃着,丝毫没有回话的意思。

贺炎脸色越来越难看,正要说话,就听主坐的男人道:“先吃你的,有话等下车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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