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坚持不婚不育吗?”他又问了句。
晗之蹙眉,这是个有冒犯性质的问题。
她终于记起眼前人的名字,张君成。
二人当初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分的手。
她抬头,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是越来越觉得,你这个观点挺对的。”他叹了口气。
她打趣:“呦,那可真不容易。”
他垂头拨弄落叶,“活着太累,没必要让下一代继续受罪。”
“产妇更受罪。”她弯弯唇。
“你还是这样,女权主义者。”
她不辩解,只是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果然,在男权社会,道出实情就成了女权主义者。”
张君成斟酌片刻,问道:“你单身吗?”
她一挑眉,随后缓缓摇头,“有男朋友。”
男人状似轻松,“可惜喽,名花有主。”
“你也来逛公园啊?”晗之随口一问。
“我哪有那闲情逸致,来这儿办事儿的。”他没多说,晗之也没多问。
“你弟弟几岁了?”
“五岁。”
男人点点头,而后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拜。”她没起身,抬手挥了挥。
恩赐忙碌的小身影穿梭在树木间。
晗之扶额,求饶道:“宝贝,我们不捡了好不好,太多了,家里也放不下呀。”
小男孩噌地一下跑到她面前,手里拖着装满叶子的大兜子,满脸兴奋,“好吧。”
街道旁已经有卖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商贩,焦糊味儿和甜腻味儿混在一起,很勾人。
恩赐蠢蠢欲动,眼巴巴地瞅着香气传来的地方。
“老板,我要大份的糖炒栗子,再来两个红薯吧。”
老板戴着粗布手套,显得手指异常粗壮,“红薯要大要小?”
“中等个就行。”
老板掏出一个,“这样行吗?”
她扫了一眼,点头。
随后,老板又取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
锅里的板栗又大又饱满,栗子壳绽开,钻出灿黄的栗子肉。铲子一铲,十几二十颗板栗便滚了进去。恩赐感到新奇,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多少钱?”晗之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老板寻思片刻,“小姑娘,算你便宜点儿,二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