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过得兵荒马乱,晗之早把这事儿忘了,经他一提才记起。
“得再缓些日子。”她敛眸。
程嘉映没再追问,点点头,“有打算就好。”
晗之颇为好奇地发问:“不都说考博容易读博难吗?你什么感受?”
男人蓦地想起那句“别时容易见时难”,莫名发笑,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女人,笑意愈盛。
他的笑没来头,她疑惑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犹疑地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这么好笑?”
程嘉映连忙摆手,摇摇头,“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晗之这才放下心来,而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目光里带了探寻。
秦砚近日忙得焦头烂额,连饭都是抽空吃,差点犯胃病。
老太太知道后急得不行,叫家里保姆做好饭菜,让司机带到公司去,一顿不落。但秦砚压根儿没吃几回。老太太在家兜了几圈,想了个法子,给谢安乔打电话,麻烦她去盯着秦砚吃饭,语气非常恳切。谢安乔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老太太却开始哭诉自己的不易。这倒让谢安乔下不来台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老太太这算盘打得可是劈啪响,既能让孙子吃饭,又能促进年轻人交流,助力她早日抱上重孙的愿望。
??29.感冒
“给,你的饭。”谢安乔把饭盒重重地磕在办公桌上,声响不小,惹得秦砚不满皱眉。
见他一脸凶相,谢大小姐也没好气,“瞪什么瞪?快吃!烦死了。”
自打上回跟秦砚硬刚后,她发现,这男人只是表面凶,实际上不会伤害她。纸老虎罢了。
他全然不知谢安乔心里的小九九,低头翻着资料,“老太太叫你来的?”
“不然呢?”她撑着桌子,翻了个白眼,“要不谁管你死活?”
男人手上动作蓦地停下,抬起头来,眼神凌厉,“滚。”
在此之前,可没人敢对她说“滚”。谢安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随之而来地愤怒,“凶屁啊,滚就滚,谁稀罕来似的。”
说着,还抬脚踹了一下秦砚的办公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她摔得很响。
外边的员工全都装作没听见,埋头忙自己的事,头是不敢抬的。
敢情这未来老板和对象脾气都这么差,他们俩要是结婚,这公司还有太平日子过么?
秦砚和谢安乔的联姻消息,前两天刚放出去。公司员工或多或少都知道些。
“听说你早上把谢安乔惹毛了?”李泽慕双腿交叠,吊儿郎当地斜躺在真皮沙发上。
秦砚难得空闲片刻,揉了揉脖颈,淡淡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她。”
李泽慕坐了起来,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正经严肃,“我可跟你说,这事儿真得忍。她要是一生气走了,你以后怎么办?”
他继续苦口婆心道:“你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虎视眈眈呐。”
秦砚冷哼一声,很是不屑,“他那些小动作,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