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儿,有事?”
这个小区很普通,以苏北的身份,不大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拿点东西。”苏北指了指楼上,随后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有朋友住在这里。”
苏北点点头,“我得赶紧上去了,再见。”
秦砚扫了一眼苏北要去的楼栋。
这不就是晗之住的那栋吗?
拿点东西?难道就是去她家?
他知道,晗之和苏南关系很要好。
秦砚又掉头,原路返回。
在电梯旁等了一会儿,果真瞧见苏北从晗之住处出来,手里拎了个行李箱。
看见秦砚,苏北有点惊讶,“你还没走啊。”
“晗之……”他顿了顿,“不在家吗?”
“没啊,她弟弟在我家。”苏北把行李箱拎进电梯,回头问身后的男人,“你去几楼?”
“一楼。”
苏北按下电梯键,“你跟林晗之很熟吗?”
秦砚并不想跟旁人多谈,“还好。”
“我看不止吧。”苏北意味深长地笑笑。
“普通朋友而已。”
苏北也许是抱得美人归了,便看不得别人受感情的苦,主动提醒道:“我听我老婆说,她去培训了。”
秦砚面上不动声色,“噢,原来是这样。”
“加油!我先走一步。”他拍了拍秦砚的肩膀,随后提着行李箱,开车走了。
秦砚站在原地。
深秋了,草坪仍旧青绿,旁边列着各种各样电动车和自行车,斜斜立着。
他不是调查不了晗之,只要他想,关于她的所有资料都会送到他眼前。
只是他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来了解她。
但最近的桩桩件件,都表明,他一点儿也不了解她。二人分隔的那些时间与空间客观而残忍地存在,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晚风裹挟着森冷的寒意,秦砚给李禹拨了电话,“一个小时后,把林晗之的所有资料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