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很多时候双方都没错,认知不同罢了。老一辈被灌输这些观念太多年,根深蒂固也正常。”
“认知不同。”晗之咀嚼着这几个字,她和程嘉映不也是如此吗?
江韵这几天休假,可以睡到太阳下山,便无所顾忌地吃吃喝喝,和晗之两人聊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洗漱睡觉。
晗之刚醒,躺在床上发呆,就发现恩赐不知什么时候爬到她身上,趴着睡着了。
她放轻了动作,慢慢把孩子挪到身旁,再给他盖上被子。江韵还没醒,睡得四仰八叉。
悄声伸了个懒腰,拿起放在床头柜被静音的手机。
程嘉映没给她打来电话,也没发消息。应该是想通了,不跟她多做纠缠。
她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咽下一口,舒服多了,口腔里甜滋滋的,而后给程嘉映发了条信息:自此分手,一切祝好。
不多时,程嘉映回了一段话。
晗之粗略地扫了一眼。
果然,他又恢复成往日那个风度翩翩的程嘉映,礼貌客套,及时止损。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归为泡影,来得快散得快。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这世界离了谁都照常运转,日子很平静地溜走。
向往举行婚礼的那天,阳光明媚,鲜花灿烂。
亚湾市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冬天,一年仿佛只有春天这一个季节。
晗之都想来这儿养老了。
草地婚礼自由不拘束,场上年轻人有的唱唱跳跳,有的聊得火热。只有新人长辈和陈隽霖同事那几桌显得拘谨,但氛围也很融洽。
向往请晗之上台发言,说到动容处眼眶发热,最后两人紧紧拥在一起。
晚宴上更是热闹,新郎新娘带头跳舞,陈隽霖今天笑得很灿烂,意气风发,不似晗之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疲惫。
晗之为向往高兴,喝了几杯果酒,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模糊的视线里,竟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晗之揉了揉眼睛,那身影便不见了。
陈隽霖跳完那支舞,朝那道挺拔的身影迎了上去。
“秦总,”他笑着伸出手,“现在应该叫秦董了,恭喜。”
秦砚伸手与他交握,“这次的事,你帮了不少忙。谢谢。”随后将手里精致的礼盒递到陈隽霖手里,“一点心意,新婚快乐。”
“太客气了。”陈隽霖笑着接过,“有没有兴趣上去跳一支舞?”
秦砚笑了,摇头自嘲道:“我老了,玩不动。”
陈隽霖不勉强他,“我先去陪老婆了,你自己逛逛。”
秦砚颔首,插着兜散步。
亚湾的夜空极美,星河璀璨,这是在南亭见不到的景象。
晗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妆没晕开,沾了水光的脸蛋更加美艳。
隔间出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女生,打量了她好几次。
晗之边擦手边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