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赶到的时候,她正窝在沙发上出神,窗帘都没拉开,黑漆漆的。张姨带着恩赐去她老家玩儿,家里只有晗之一个人。
他的微信和电话全被她拉黑了,觉得不对劲,赶忙跑来,幸好他还记得她家门锁密码。
“怎么了?”他蹲下身,轻轻拨开她挡在眼前的头发。
晗之眼神空洞,怔怔地不开口。
“别吓我,好吗?”
她猛地坐起身,漂亮的眸子此刻凶狠地瞪着他,秦砚有些心惊。
“我妈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秦砚眉心猛然一跳,他早该想到,该来的总会来。
“回答我啊,是不是!”两行泪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秦砚抬手,欲揩去她的泪珠。
晗之一把打落他的手,尖声叫道:“别碰我!”
她情绪这样激动,秦砚一时不知从何解释起。
他抿了会儿唇,问:“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晗之盯着他,自嘲一笑,“这么说,你承认了是吗?你果然知道!”
“对,我早就知道,秦耀龙干的这些事。”他垂下头,嗓音沙哑。
为了让秦耀龙入狱,他并未出手阻止这一切。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李兰静是其中的受害者。他其实心里有愧,但不敢向她坦白。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推他,怒吼着,“滚啊!”
“砰”的一声,门板在秦砚身前狠狠甩上。
“可以动手了。”秦砚立在阴影里,表情晦暗不明,语气冰寒。
第二天,沈国爵因侵犯商业秘密罪被警方从昭庭带走。
后来,秦砚去狱中看他,似笑非笑地问:“沈叔,你好像特别不希望我过得好。”
对面那人穿着囚服,冷哼一声,眯着眼咬牙切齿道:“你爸傻,我可不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搞垮昭庭。”
秦砚狭眸,冷冷说道:“怎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接着,他直起身,身子向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国爵,笑着说:“你放心,我改变主意了。你就在这牢里,安享晚年。”
沈国爵气极,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瞪着秦砚的背影。
晗之没再恋爱,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秦砚退隐,回南湖买了一处田地,专门栽种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