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辞脸色通红,却还是保留了几分清醒,他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仰头又灌下小半杯酒。
陆文彦鲜少看到毕辞这样子,上次见到,还是许安然拼死不从那回。
“你怎么了?”陆文彦看他又开了酒,不由按住他的酒杯,严肃的问道。
毕辞这人,最受不了别人的关心,当即嚷开了:“你说,季寒辰那个混蛋,竟然敢打电话给我说许安然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
陆文彦皱眉:“他打电话问你?他发现许安然还活着?”
“谁知道呢!在一起的时候不懂珍惜,现在给我来这一套,他凭什么啊,不就是比我早点遇见那女人么,要我那时候没听老头的出国,许安然身边那个位置,哪里轮得到他!”
“毕辞,你喝醉了。”陆文彦也不对他的话做点评,爱情这东西要分先来后到,也要分你情我愿。
只是这些话,毕辞是听不进去的。
他一直固执的认为,他和许安然从小相识,就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成年后的他,身为毕家的独苗,去了国外深造,再回来的时候,物是人非。
酒劲上来,毕辞是真的醉了,只是他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季寒辰凭什么,许安然的儿子都得叫我爸爸!”
陆文彦嘴角抽了抽,合着给别人养孩子还养出优越感了,只是季寒辰既然知道许安然还活着,未尝查不出这孩子的存在,到时候属不属于毕辞,还真不一定。
陆文彦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卷进这种狗血事件中来啊……
毕辞醒来的时候,是在陆文彦的小公寓里,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还有点懵。
陆文彦端着一杯醒酒茶,靠在门边敲了敲门,说道:“醒了就起来,等会家政阿姨的钱,你出。”
“哦。”宿醉之后的毕辞难得的好说话,他端过茶一口口的抿着,而后就听陆文彦说:“这几个月都别跟许安然联系,直到季寒辰那边打消怀疑,还有,你的出境记录,也要找人处理一下。”
毕辞冷哼一声,把玻璃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看上去十分不服气。
陆文彦冷道:“你要是想让季寒辰找到许安然,你就别听我的,到时候你就看着许安然被带回陈家,你看得到摸不着。”
毕辞那张冷白的脸抽了抽,默默的端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