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恐怖>清冷仙尊他又栽了> 第3章

第3章(2 / 2)

直到飞狐体内的东西被他全部引出,金色光芒照亮整个山洞,重华方才反应过来。不是他的灵力是浅金色,而是眼前这金色残片上的流光导致的错觉。

“那是何物?”重华好奇道,刚才晏昀说是他的东西,总该有名字才是。

晏昀伸手将那残片纳入芥子中,抬眸见迟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淡漠的表情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为何要告诉你?”晏昀拍了拍瞬间温顺的飞狐,慢悠悠的走到两人面前:“它已经没事了,我可以走了么?”

重华:“???”

这人不是一直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吗,怎么这会儿想起来问了?他很是疑惑,然后再一抬眸,发现对方问的是他旁边的小师弟。

迟渊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晏昀,深邃的眸子里泛起无边冷意,他很想问问他,昨晚突然而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寻回这所谓的东西。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怔然的看了会儿后,迟渊转身便走,连他的问题也没有回答。

“阿渊?”晏昀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这是...生气了么?

“我不是什么阿渊,还有...”迟渊闻言顿住脚,声音淡漠至极:

“别让我再看见你。”

作者有话说:

咕~

第5章 凤梧

拿回东西后,晏昀直接去了鹿台山上的竹院。那里是他为数不多会经常去的地方,四季如春,冬暖夏凉,最重要的是没什么人打扰。

他知道迟渊在生自己的气,也犹豫过要不要跟上去哄他,可是怎么哄呢?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少年了,而有些事他没法解释,也还没有做好让第二个人知晓的准备。

晏昀不再去想,他用神识探寻了整个鹿台山,确认无异常后方才从芥子中拿出金色残片。那残片很小,上面却刻着更加细密的咒文。

也幸好当初他在这上面留下了咒文封印,否则今日那飞狐就不只是简单的灵力暴涨,而是直接承受不住爆体而亡。当然,这也避免了被有心之人拾去后化为已有,那样的话他要再拿回来就只能剥魂了。

雅致的竹院外悄然覆上结界,晏昀轻阖上双眼,催动体内的灵力托住金色残片,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其融入心口。

若是重华在这,便会发现他体内的灵力颜色并非金色残片导致的错觉,那些灵力本来就是淡金色,而且随着残片的不断融入,颜色也在缓慢变深。

金色残片脱离身体太久,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晏昀还是花了近两个时辰才将其全部融入体内。然后他便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三日傍晚结界有异动方才猛然惊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晏昀懒洋洋的出了竹院,抬眼便看见结界外,一名身着淡绿色凤凰刺绣的貌美男子正言笑晏晏的看着他,闻言颇有些幽怨:“我都来好半天了,终于睡醒了?”

晏昀翻了个白眼,抬手去掉了结界。此人名为凤梧,原身乃一只凤凰,跟他一样不知活了多少年,亦是妖界的妖王。

没了结界,凤梧终于得以进入竹院,他笑着来到晏昀跟前,空空的手中突然化出两坛酒:“酒仙新酿的昆仑雪,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又不是你酿的。”晏昀抬手便拿过一坛,然后从他身边走过,直接飞上了不远处的紫荆树。

千年前晏昀刚发现这里时,那棵紫荆树也才比他高半个头。如今他毫无变化,紫荆树却长得又高又粗,满树繁华盛开,粉红紫红的花瓣交相叠映,美得恍如人间仙境。

“谁惹你了?”凤梧跟着飞了上来,稳稳的靠坐在晏昀旁边的树干上,好奇的打量着他。

晏昀仰头喝了口酒,酒是好酒,带着风雪的味道。他冲凤梧笑了笑,没有谁惹自己,他只不过在沉睡的时候梦到了三百年前的那个少年,让他有些许的恍惚。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有好消息了?”晏昀偏头看向他,岔开了话题。

好消息?凤梧眨了眨眼,茫然道:“什么好消息?”

这家伙居然自己给忘了,晏昀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提醒他道:“上次喝酒时,你不是说要去找自己喜欢的人吗?怎么,没找到?”

原来是这事啊,凤梧瞬间想了起来,自己当时喝得有些醉了,好像的确说过,下次来找他时,一定会带着好消息来。

“没有。”凤梧灌了口酒,颇为惆怅:“我觉得这世间没有人配得上我。”

晏昀一口酒差点呛着,刚缓过来便听他继续道:“除了你。”

“什么?”晏昀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凤梧却转过身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他:“我说晏昀,你也孑然一身活了这么久了,要不咱俩凑合着过呗?”

...晏昀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妖王殿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只公凤凰!”

“我要是只母凤凰早把你拿下了。”凤梧在心中嘀咕着,抬眼见晏昀已经回头,正有些出神的看着面前的紫荆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昀?”虽然只是试探,凤梧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他忙故作欢快道:“我开玩笑的,吓着你了?”

“没有。”晏昀淡然的笑笑,仰头喝了口酒,沉默好半晌才继续道:“你不是第一个。”

“什么意思?”凤梧突然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太了解眼前这个人了,行事说话全凭心性,很少会有人影响到他。可是现在,他在自己试探着表明心意时,明显想起了其他人来。

“曾经也有个人说喜欢我,他很认真,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说想和我在一起。”晏昀想起当时情景,垂眸笑了笑,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在这时想起阿渊来,实在是奇怪。

简单的几句话,凤梧却觉得自己心中有些难受,他猛灌了口酒,强装轻松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我如何想?”晏昀笑了起来:“我当时不知所措,冷静下来后只想把他的心思扳正,谁知他越陷越深,我刚好有事便离开了。”

“后来呢?”凤梧追问道。

后来?晏昀想起再见迟渊时对方的淡漠疏离,轻笑一声道:“大概和形同陌路差不多吧。”

也就是说那人还在,凤梧看着晏昀逐渐恢复如常的慵懒,他想问问那人是谁,不过以他对晏昀的了解,问了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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