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的时候又是大包小裹拎了几袋子的东西,还带了不少水果,另外有几盒螃蟹是给大家伙分的,一人一盒。
“你说你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方寻给成韬搭把手,将东西一一抬到厨房。
“螃蟹是别人送的,这么多箱我自己怎么吃?还不如给大伙分一分。”成韬边说边去厨房洗个手,顺便问方寻,“刘漾他们几点到?”
方寻看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快了吧,刚刚跟我说十多分钟就能到。他下午找林凯他们打球去了,正好一起来。”
话落不到两分钟,刘漾就在门口敲门。这群大学生站在一起是真吵,这会儿进了屋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嘴就没停过。
不过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再吵再闹方寻心里都是高兴的。唯一可惜的是牧野回不来,不然他能更高兴。
把菜洗好往餐桌上摆,涮火锅就这点好,方便。调料也调完了就等着水开下肉,苏武先举起酒杯要跟大家碰一个。
“说真的,我以为自己除了方寻和成韬可能不会再认识其他朋友了,结果一下认识好几个。”苏武说的这些话其实也是方寻想说的,他酒杯举得老高,最后来一句,“总之也是借方寻的光认识了你们几个年轻朋友,多余的话不说了,矫情,反正都在酒里。”
身边的人都拿着酒杯跟苏武碰杯,方寻没好意思喝饮料,加上确实馋酒了,就给自己倒上半杯跟大家伙一起喝。
成韬看方寻一眼,说:“你还是别喝了,这要是胃疼了牧野不得跟我们拼命啊!”
“哪有那么夸张,我少喝一点没事儿。”况且方寻的胃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最近就算吃饭不规律也没疼过。
劝了半天没劝动,成韬不想扫了方寻的兴,就由他喝去了。方寻又是个人来疯的主,本来说少喝点,结果喝嗨了,喝酒的速度就跟收不住水的龙头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
之前在酒吧庆生那次都没现在喝得多,当时方寻最起码是有意识的,现在的方寻是真喝飘了,连几个人什么时候从家走的都不知道。
几个年轻的喝得也不少,成韬和苏武都开车来的,叫了两个代驾打算分别把他们送回家。临走前不忘把方寻架到床上,成韬又放心不下在想要不要给牧野发消息让他回来。
苏武说:“你可拉倒吧,这要是给牧野整回来他不就知道方寻喝酒了吗?还是别让他回来了,方寻睡得这么死能有什么事儿啊!”
说的也是,成韬点点头跟着苏武往外走。
其实方寻没睡实,他一直惦记着收拾厨房。几乎成韬和苏武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从床上爬起来要到厨房收拾。
这几步道走得磕磕绊绊,到了餐桌旁边手还碰掉一副碗筷。瓷碗落地“啪”地一下碎得四分五裂,给屋里的猫狗吓一大跳。
于此同时有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方寻刚要蹲下来捡起碗的碎片就听门口传来一声:“你别动,我来收拾。”
是牧野的声音,是牧野回来了。
牧野家里今天来了几个亲戚,他舅舅舅妈,大姨二姨全来了,所以帮田雅萍庆生庆到现在才结束。
本来是说好明天再回来,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方寻。牧野觉得自己挺不到明天,他现在就想看见方寻,于是装上牛肉酱,立刻叫了辆车回来了。
一进家门全是酒味,方寻也明显醉得不轻,身子摇摇晃晃地蹲在地上徒手去捡碗的碎片。牧野皱了下眉,估摸着方寻肯定喝不少。
两只猫和争光见牧野回来紧跟着围了过来,两只猫倒是还好,牧野挺想它们的。但是见到争光就能想到它在梦里欺负自己的心机绿茶样,气真的有点儿不打一出来,牧野伸手拨开争光打算晾它一会儿。
再用手攥住方寻的手腕把人拉到一边,牧野鼻尖凑到方寻脖颈处闻,不由问了嘴:“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方寻站不住脚,整个人往牧野身上倒,头也抵着牧野的肩膀说,“你别晃,我头晕。”
“我没晃,是你喝多了。”牧野说,“不是说好戒酒吗?怎么喝了这么多?”
“不多,这才哪到哪啊……”方寻还在嘴硬。
其实他平时很少醉,可他一旦醉了是真黏人。这会儿胳膊都挂在牧野脖子上不肯拿下来,他嘴里嘀咕着:“小狗……你帮我把厨房收拾干净……”
喝多了都不忘使唤人,牧野在方寻腰上掐了一把,然后把人按在椅子上转身扫掉碗的碎片,再一点点地将厨房收拾干净。
牧野又高又壮,低头洗碗的背影会让方寻觉得格外踏实。
真的越看越喜欢,方寻支撑着无力的身体从后面贴着牧野。
“喜欢……”方寻用脑门蹭蹭牧野的后颈小声说。
牧野洗碗的手一顿,回头问:“喜欢什么?”
两个人恋爱这么久,方寻很少会说肉麻的情话。可是他不说,不代表牧野不想听。现在能趁着方寻醉酒听他说一些自己没听过的话,牧野不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喜欢你。”方寻酒劲儿上头,醉得连眼皮都染上一层红晕。
他手指点了点牧野的后背,说:“喜欢你的身材和肤色,我有和你说过吗……我喜欢古铜色的皮肤。”
“贼带劲儿,贼性感……”这话是咬着牧野的耳朵说的,滚烫的呼吸都快把牧野的耳朵烫掉了。
牧野直接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转身弯腰抱着方寻的双膝把人扛到卧室。
这瞬间天旋地转,方寻晕得找不着北。仅剩的意识让他开口询问牧野:“你厨房收拾完了么?”
“先收拾你。”牧野的手抿着方寻的唇在上面按了两下。
方寻被迫张开了嘴,下一秒牧野便吻了上来。侵略十足的吻让方寻大脑缺氧一样很用力的换气,他胸膛起伏得厉害。手想推开牧野,反倒被牧野擒住置于头顶。
“你到底喝了多少?”牧野头一次见方寻软得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身下的人就像一团棉花,好像连骨头都没了。
方寻只是一遍遍地说:“没多少……”
他反复强调这三个字,却下巴一紧被牧野轻轻捏住,听他问:“这话说出来你信吗?浑身都是酒味。”
说完又在方寻下边捏了一把,牧野说:“等你下边能起来,再跟我说你没喝多少。”
方寻笑了,他跟小猫似的用鼻尖蹭着牧野的下巴说:“怎么可能起不来,都说了没喝多……能起来……”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牧野能信就怪了。不过手没从方寻身上移开,牧野的手指从上到下顺着方寻揉,给方寻勾得直往他怀里钻。
从前做的时候方寻很少一上来就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有时候甚至是不好摆弄的,得牧野牢牢禁锢住方寻才能让他服软。
都记不清有多少次被方寻用手卡着喉结向外推,哪有像现在这样软着骨头往他怀里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