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大人气愤地开口,他的嗓音沙哑,末尾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完全没有能威胁到人。
虽说如此,但因为是命令,太宰治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
他看着对方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末了又站在原地。
又生气了。
太宰治得出结论。
悠一侧过脸来的时候,脸红得像只炸了毛的猫。
“走不动。”
太宰治好笑地听他这么说道。
“抱我。”
-
泷川悠一很茫然。
他一方面不明白为什么难受的只有自己,一方面不明白为什么太宰治为什么体力那么好。
明明基安蒂说1才是主动的那方。
他主动了。
……但好像下场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难道基安蒂也在骗他?
这世界上还存在可以相信的人吗。
泷川悠一咬牙切齿,身下传来的微妙痛感使得他甚至在处理文件时都无法集中精神。
“我本来还想今天出外勤的。”
他瞪着远处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太宰治说道。
太宰治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盯着对方脖颈上的红色的淤痕,很快做出了让步。
“要是悠一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抱着你出外勤。”
泷川悠一沉默:“……那我是什么?花瓶吗?”
太宰治想了想:“虽然我不是那么想的啦——不过按悠一的思路想下去,那样似乎会更方便点。”
泷川悠一:“?”
“毕竟我从很早之前就喜欢悠一了嘛。”太宰治懒洋洋地说道,“是花瓶那种没有攻击性的东西的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藏起来了。”
他会为它涂上他的颜色,让它永远永远地只注视着他一个人。
不过悠一是悠一。
太宰治对于花瓶没什么执念。
“……变态。”泷川悠一观察了会太宰治的表情,半晌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他竟然输给太宰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泷川悠一气得差点掰断了笔,满脑子萦绕的都是这句话。
“我会和你再比一次的。”他眯起眼睛,把手边巡逻的文件叠成一架纸飞机,朝着太宰的脸就扔了过去。
太宰治偏头躲过,抬手接住时折成两折,动作自然地塞进口袋。
“我觉得那并不是个好主意。”他说,“那样明天入江君见到会更讨厌我的。”
泷川悠一又叠了第二架:“关正一什么事?”
“因为入江君对于悠一来说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吧。”太宰治敷衍地开口道,“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啦,但红叶姐说最好还是让入江君不要太讨厌我才行。”
听到尾崎红叶的名字,泷川悠一成功地停住了这报复性的行为:“红叶姐什么时候旅游回来来着?”
自从五天前那场战斗结束后,尾崎红叶就出去旅游了。
她看上去对于谁当首领并不是很在意,在他和森鸥外分出胜负后,就自动与太宰停住了手。
【“本来以为应该担心的是悠一你。”】
女人浅笑着,一如刚带着他进港口黑手党时摸了摸他的头发。
【“没想到应该担心的是欧外大人啊。”】
她说着,瞥了一眼泷川悠一身后不远处负伤的森鸥外。
森鸥外摊了摊手,笑得优雅。
【“哦呀,这可真是令我伤心了。”】
“下午。”太宰治说道,瞄了眼自己忽然陷入沉默的首领,“所以我才说要给悠一你涂药的嘛。”
泷川悠一气急败坏:“结果现在还变成我的错了吗!”
到底是谁等他醒来都没退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