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爽完连件衣服都不给她穿!
她立刻羞燥地抬手挡在身前,却被萧珩握着手腕拉了下来。
直白的目光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化为实质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顾锦栀面红耳赤地躲闪了几下,又被他抵着后腰抓了回来。
萧珩的眸色有些沉,但是依然能不避不让地,有些贪婪和执着地,扫过她的身体每一处。
“我就看看,不碰。”他说。
顾锦栀心跳有些快,脑子也因为羞燥而一阵混乱。
两人不是没有过坦诚相见的时候,可是此刻他衣冠整整,她却不着丝缕,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顾锦栀因为羞燥,皮肤都泛起了浅浅的红。她咬着唇瞪他,
“下一步是不是我就进去,不动?”
老男人套路深得很,也就骗骗小姑娘还行。她这种已婚已育的小娘子怎么可能会中他的计!
萧珩闻声失笑,终于享受够了视觉福利,这才扯过旁边小架子上的小衣,起身替她穿衣服。
天刚亮的时候,乳母正好抱着小皇子去喂奶,这会儿听说陛下和娘娘醒了好一会儿了,便将吃饱奶的小皇子送到了昭阳殿。
萧忻刚被抱进来,顾锦栀就听见了零零碎碎的声响,叮叮当当,和她之前戴过的那只镯子一模一样。
“什么声音?”
她好奇又疑惑地从乳母手中接过了儿子,正好瞧见他肉嘟嘟的小手上,戴了一只银镯子。
萧忻挥着小手,在她怀里咿咿呀呀的,似乎很喜欢手上这只会发出声音的小玩具。
然而顾锦栀却微微蹙眉,不解地问道,
“这是哪来的镯子?”
虽然她生完萧忻之后没多久,萧珩就送了他不少婴儿戴的手环脚环,大多都是用名贵宝石镶嵌的,她记得自己没见过有这么素的镯子。
还没等萧珩出声,她忽然攥着萧忻的小手惊讶道,
“等一下。这不是我小时候弄丢的那只吗?”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似乎有过这么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后来三四岁的时候,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顾锦栀狐疑地抬起头,对上萧珩略带心虚的目光,一下子恍然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偷我的东西?”
亏她当初弄不见了镯子的时候,还难过了好久!还是后来她的母后又让人给她重新做了一只金的,才让小姑娘勉强接受了失去镯子的事实。
然而后来的金镯子没有铃铛,走路也不会发出声响。后来她长大了一些,镯子有些紧了,便摘下来放到了一边,后来就忘记了这回事。没想到如今失而复得那只反而出现在了儿子手上!
萧珩摸了摸鼻尖,不慌不忙道,
“夫妻共同财产,谈不上偷。”
顾锦栀:“...”
“一人就一张脸,你能不能珍惜点?”她使劲在他胸口砸了一拳,不满地谴责他不要脸。
萧珩握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她和孩子一块儿搂进了怀里。
不过重新找到小时候失去的东西,感觉很是新奇。顾锦栀很快就把注意力都专注在了那只已经有些显旧的小镯子上,好奇又困惑地说,
“不过这只镯子也不值钱啊!我小时候身上那么多好东西,你怎么就偏偏偷了这一只?”
萧珩敛眸,顿了一下,
“这是萧家的贺礼。”
嗯?顾锦栀错愕地抬头。紧接着又听见他淡淡地说,
“而且不是偷的,是我在宫里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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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武康帝嫡公主周岁生辰,各州皆派出使臣来贺。
琳琅满目的各州珍宝送到了中都,玉石、玛瑙、东珠数不胜数,雍州自然也不敢怠慢,送来了一批珍贵的绢画作为贺礼。
送贺礼入宫之前,萧珩作为萧家世子,自然要先检查一遍。
那时候他并没有见过顾锦栀,只听顾珹一直提到过,说这个小公主身份尊贵,又是最小的孩子,因此在宫中颇为受宠。
他见雍州送来的贺礼是绢画,小公主年纪尚幼,估计也不懂这些。于是便让人特意找了银匠临时打造了一只精美的小镯子,刻上平安喜乐四字,和贺礼一起送入宫中。
银镯子不值钱,萧珩自己也没指望自己送的薄礼能入公主的眼。只是因为和顾珹玩得来,才因此对他的妹妹也多费了一些心思。
没想到生辰宴结束后不久,他就看见了顾锦栀真的戴上了他送去的那只银镯子。
后来他陪着顾珹入宫,有时会在小花园里遇见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小公主。
她喜欢把脑袋耷拉在乳母的肩头上,挤得小脸肉嘟嘟的,原本清亮的眼睛在刺眼的阳光下也有些无精打采,有时还会张着小嘴,打一个大大的哈欠。
萧珩来不及多看一眼,伴随着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中,软糯糯的小公主就已经迷迷蒙蒙地被乳母抱回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