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夏炜偏头躲开,“回来了就睡觉。”
这一天天的尽折腾她,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好的精力。
然而刚成亲的男人,精力多得惊人,自控力也弱得惊人。
他光是亲了亲她的眉眼,气息就已经慢慢地变得灼烫了起来。
“等会儿再睡。”他不满地咬了咬她的耳尖。
呼吸在咫尺的空间中紧密纠缠,很快就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将困在里头的两个人灼烧起来。
夏炜知道他不发泄一下精力肯定睡不着,于是躺平着任他亲。
过了一会儿,顾珹撑起身,半跪在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半明半昧的光线下,衣衫渐褪,男人露出宽阔的肩背,紧实的线条一路蜿蜒,从肩臂到胸膛,再到腰腹,最后没入裤腰之下。
即便是夏炜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也不得不承认,顾珹的身材是很好的。
饱满紧实,健硕有力。尤其是在床上的样子,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野性。
眼见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夏炜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推了推他,手指抵在他的胸口,轻声问道,
“你脚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治好的?”
顾珹这一刻脑子里早已浑浑噩噩了,自然是顾不上回答,只是伏在她身上,模模糊糊地说,
“找了个江湖郎中...”
“他是怎么给你治的?”
怎么回来之后从来没听他提起,问起来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顾珹身子一顿,动作也缓慢了下来。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心虚,
“就...吃药呗。”
他心虚的时候,就不敢和她直视。
夏炜自然是不信的,伸手去掰他的脑袋,
“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
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治好?
若是吃药就能好,他也不至于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找了那么多的大夫都说没办法了。
那个蜀中神医确实是神,但是神医的方法也是非常人能想得出来的。
因为伤口在跟腱处,所以需要隔开皮肉,在断裂的跟腱处直接敷药末。
那段时间里,他几乎是每日忍受着刺骨锥心的疼痛,反复割开血肉,皮肉刚刚长好了一些,就又要破开敷药。就这么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那神医才说好得差不多了。
顾珹梗着脖子,不让她将自己的脑袋掰回来。生怕被她看出自己在撒谎。
夏炜也很善解人意,并不勉强他。见他不肯说,于是很客气地一脚将他从自己身上踹开。
“我困了。”
说完便拢了拢衣领,挡住了下面诱人的风光。
顾珹跌坐在床沿,一下子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浑身的燥热都快被熄灭了。
他不依不饶地又凑了过来,俯身去亲她的脖颈和下巴,试探让她有点儿感觉,
“不是,哪有人做事做一半的?!”
他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话,一边去咬着撕开她的衣襟。
然而夏炜不为所动地紧紧捂住胸口,不客气地回应道,
“因为有人说话话说一半。”
顾珹脸色一下子涨红,有种被人揭破了谎言的心虚。
不过他一贯脸皮厚,于是假装不耐烦,狠劲去咬了咬她的唇瓣,
“我不都告诉你了吗!就是吃药治好的啊!”
他的身体滚烫得要命,贴在她身上像个火炉一样。
温热的唇瓣很快就从她的唇角往下移,顺着下颌线亲到了她的锁骨,还大有往下继续的势头。
夏炜推他推不动,反倒被他鼻息呼出的热意撩拨得身体也有些烫了起来。
她偏过头,很轻地眨了一下眼,
“你先起来。”
顾珹才不听她的,继续咬着她脖颈间的软肉,滚烫的气息不时地磨过她的肌肤。
夏炜知道他这个时候恐怕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沉吟片刻,她忽然扶着他的腰,语气娇媚地问,
“想不想试试新的花样?”
“嗯?”
顾珹从她的颈肩里抬起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顾珹略带期待地眨了眨眼,故作平静地问,
“什么花样。”
夏炜冲他微微弯了眼睛,勾唇娇媚一笑,
“你先转过去。”
欲拒还迎,闺房之乐。
顾珹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听话地背过身,想看看夏炜到底准备给他什么惊喜。
床帐上隐隐透着月光。顾珹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只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过一会儿,一条绸带从他身后递了过来,覆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后在他后脑勺打了个结。
巧用道具,闺房情趣。
顾珹又懂了。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这会儿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期待感一下子拉满,让他连血液都有些沸腾了起来。
别看夏炜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原来在床上还玩的挺花的啊!
早知道他就不藏着掖着了,论花样之多,他可不一定会输。
顾珹暗戳戳地自爽,紧接着他的双手也被反扣到了身后,被一根衣带之类的东西给捆住。
捆绑游戏??
顾珹一下子有些懵,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也太刺激了点吧。
他正想劝夏炜说大晚上的别搞得太刺激了,免得影响别人睡觉。没想到砰地一声,他猝不及防地被夏炜一脚踹到了床尾,头差点就撞到了床栏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嗷了一声。
这一声巨响将屋外的下人们都吓了一跳,纷纷心想主公和夫人不愧是新婚燕尔,晚上玩得可是真激烈啊。
夏炜将人踹开,这会终于清净了。还不忘贴心地替被自己捆成粽子的男人盖好被子,然后拍了拍他的脸,说,
“乖乖睡觉啊。”
顾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