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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郗真得了自由,翻过身子,躺在床上喘息。

谢离仍不满足,拉过他一只手,细细亲吻他的指尖。他手上有一枚从不离手的红翡戒指,谢离亲了亲那枚戒指,动作十分温柔。

郗真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说好的只是亲一亲,谢离快把他浑身上下亲了个遍。

“谢离,我渴了。”郗真出了一身的汗,嗓子干得厉害。

谢离下了床倒了杯温水,回到床上,郗真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水,唇色渐渐变得湿润。

谢离重新躺下,伸手将郗真揽进怀里。郗真也不躲,翻了个身滚进谢离怀里。

窗外忽然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开始只是一下两下敲打着屋檐,次后声音急促起来,屋棚草木无一不响。

郗真听了一会儿,道:“外面下雨了。”

谢离慵懒地应了一声。

郗真继续道:“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

“天气回暖了,自然该下雨了。”谢离阖着眼,缓缓道。

郗真勾了勾谢离的头发,“说好的,你帮我抄经书,别忘了。”

“你半个月前就说要抄经,到现在了一个字也没写。”谢离道:“你要是早开始抄,现在估计都抄完了。”

郗真不乐意了,“说好的我给你亲,你就替我抄经的。你现在又不愿意了?”

谢离不说话。

郗真哼了一声,“你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不过以后你再想做些什么,可不行了。”

谢离倏地睁开眼睛,眸光沉沉,他掐着郗真的下巴,“你想去找谁?”

郗真觑着他的神色,连忙改口,“没谁。”

在床上不能提别人,郗真却总是记不住。

谢离低头咬了咬郗真的唇,算是放过他了。

雨下了一夜,山上湿冷湿冷的,院里院外一片泥泞,只有墙角谢离精心照顾的几株爬藤焕发了生机,叶子一层又一层,茂盛得不像样。

天色阴沉,光线透过宣纸糊的窗户,落在谢离身上。一支白玉簪挽了如瀑般的长发,谢离眉眼低垂,坐在罗汉榻上。他手执一支细细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工整的小字。

郗真身着一件朱红色长衣,不系腰带,浑身慵散。他站在香炉前,手里拿着一个香盒,正用银匙舀了香粉,洒在香炉里。

顷刻间,屋里弥漫起沉水香的味道,浓郁地呛人。

“你在做什么?”谢离看向他。

“屋子里湿气重,点上香熏一熏。”郗真说着,又撒了一勺下去。

谢离看着他恨不得全倒下去的阵势,道:“屋子里太暗了,你去点一盏灯。”

“哦。”郗真放下香盒,拍了拍手,从里间拿了一盏玉勾云纹灯来。

他端着灯坐到谢离对面,沾染了一身浓郁的沉水香。

郗真伸出手,拨弄灯芯。衣袖之下,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痕,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伤痕,很能刺激人的凌虐欲望。

谢离微微晃神,这细微的变化被郗真看在眼里。他收回手,饶有兴致地看着谢离,问道:“大师兄,你往哪儿看呢?”

郗真戴着戒指的手指点在谢离笔下的宣纸上,眉眼中流转着笑意,“你抄着经,心却不静。”

谢离淡淡地收回目光,道:“佛经面前,休要嬉笑。”

郗真嗤了一声,“道貌岸然。”

他们两个在屋里说话,宣云怀站在院子里,只能听见低低的絮语。他捧着拜匣,走上台阶,敲响了房门。

郗真过来开门,他还跟谢离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没有褪去的笑意。一转头,看见宣云怀,笑意倏地消失了,只剩下不加掩饰的嫌恶。

“你来干什么?”郗真倚着门,也不让他进来。

宣云怀送上拜帖,道:“下月初十我宣家嫡女出嫁,请郗少主出席。”

他用的不是师门中师兄弟的称呼,郗真面色微变,站直了身子。

“宣家嫡女......”郗真问道:“嫁的是谁?”

宣云怀道:“当今圣上。”

郗真眉头微皱,“皇后?”

宣云怀摇头,道:“贵人。”

皇后之下,置三夫人,贵妃、贵嫔、贵人。其下置昭仪,昭容,昭华,后又有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宣氏也算一方大族,族中嫡女大多嫁入别的世族做宗妇,也不乏嫁入皇室做皇后者。而今,宣家嫡脉的嫡女嫁给皇帝,竟然只是个贵人。

郗真面色复杂,看着宣云怀,讥讽道:“看来你们宣家真是日暮西山了。”

宣云怀不反驳,只道:“还望郗少主准时出席。”

郗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拜帖,虽然宣家嫡女只是封个贵人,但是宣云怀把这帖子送到郗真面前,郗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有劳。”郗真懒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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