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不停地吞咽着唾沫,手心里的玩意儿又粗又硬,比他想象得还要长。心里寻思,这小子这些年吃的好的,光补在这儿了。第一回 握着别人的这玩意儿,心里的滋味儿实在有些复杂。
捋了一阵,蒋彧还没有完事儿的迹象,齐弩良忍不住嘀咕:“还没好?”
“那不是因为哥你的手活儿太烂了。”蒋彧舔着嘴唇说道。
实际好几次他都已经在临界点了,但他舍不得就这么完事儿。齐弩良正握着他那话儿,那是他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压抑了十多年的渴望。
齐弩良被他这么说,十分难堪,想要找回:“说不定是你有问题。”
“是吗?”蒋彧嗤地笑了一声,拉开了齐弩良的手,把硬挺的阴茎送进了他的腿缝里:“哥,帮我夹紧点。”
他们侧身紧紧抱在一起,蒋彧的阴茎在他大腿中间进进出出,模仿着性交的节奏和频率。每次往前顶的时候,都会压着齐弩良已经射过一次的阴茎短暂磨两下,没多久,他就又勃起了。
胳膊搂着胳膊,唇舌交缠,身体的凉意彻底祛除,紧贴的地方热汗淋漓。
热气蒸腾着大脑,意识缓慢上升,逐渐变得稀薄。
仅存的一点,不停地在告诉齐弩良,他正在做不可饶恕的事,他以后会下地狱。
但他没办法此时放开蒋彧,当他们紧紧抱着彼此的时候,他又不怕了。索性什么都不管,什么都舍弃,就让他下地狱去吧,受到烈火的炙烤和油锅的煎炸,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他愿意用永世的灵魂煎熬来为此刻赎罪。
雨下进了夜里,渐渐小了。温柔的雨声,填进那些肌肤相贴的缝隙,和汗水一起,把他们溶成一团。
窗沿上“滴答”“滴答”的声音,成了这个夜晚最后的音符,将这夜晚无限拉长,仿佛没有天亮,也没有结束。
蒋彧早上被清晨的阳光叫醒。
在意识苏醒的一瞬,他赶紧摸了摸身边。没有人,被窝也早冷了。他猛地睁开眼,翻身从床上跳起,几步冲向客厅,急切大喊:“哥……”
话未落音,他已经看到齐弩良好端端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锁骨露出几处红痕,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遥控器。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一人脸上的惊恐还没完全褪去,一人脸上逐渐升起红晕。
蒋彧难堪地抓了抓头发:“……你起好早。”
齐弩良眉头紧蹙,撇开眼睛,将视线锁定到电视机上。
“你穿上衣服。”
蒋彧低头一看,他一丝不挂,更是尴尬:“哦。”
他穿好衣服出来坐在齐弩良旁边。电视里在播早间新闻,关于昨天大雨内涝的受灾情况,还好只有几个人受伤,无人死亡。
蒋彧挪着屁股,靠近齐弩良,没话找话:“昨晚忘记拉窗帘,被太阳照醒了,好困。”他眨巴着惺忪的眼,试图往齐弩良身上靠。
但靠了个空,齐弩良立马挪开了点:“困就再去睡会儿,到时间我喊你。”
“不想去上班。不知道地铁好了没,说不定今天会放假。”说着无关紧要的事,蒋彧再次挪过去,观察齐弩良那边已经没有躲避的位置,他幅度很大地朝他歪倒过去。
结果一个趔趄,倒在了沙发扶手上,齐弩良站起来了。
“不去睡那我去做点吃的,煮面条可以不?”
蒋彧没说话,只是眼神怨愤地瞅着齐弩良。
齐弩良当没看见,转身进了厨房。
蒋彧跟去了厨房。齐弩良背对他在忙碌,似有所感,头也不回地问:“你的面条加辣子不?”
他上前一把将人抱住。齐弩良手一抖,一勺辣椒油倒在了灶台上:“蒋彧……”
“为什么躲着我啊。昨天晚上我们不是……”
“面得赶紧吃,一会儿坨了。”齐弩良大声打断他,“你端这碗。”
“我现在不想吃面……”蒋彧埋首在他脑后,嘴唇贴着他发烫的后颈轻蹭,甚至张开了嘴,将牙齿抵在他的皮肤,轻轻咬,轻轻呢喃,“……想吃你。”
齐弩良无力将双手撑在料理台上,有些无力地请求:“小彧,别这样……给我点时间……”
蒋彧愣了愣,立马松开手:“对不起,我只是……”
“吃面吧。”
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太激动太开心,以至于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只顾着自己无限亲近的渴望,而忘记了齐弩良背负的重重障碍和阻力。
要怎么才能让他和自己一样享受这种喜悦,蒋彧那些新的欢喜里,又有了一点新的忧愁。
齐弩良突然停下筷子,蹙起眉头,盯着面碗:“吃你的,别看我。”
蒋彧赶紧垂下眼,埋头大吃起来。
齐弩良也只顾吃。经过昨晚,蒋彧现在根本毫不掩饰自己,那种热烈的感情仅仅从眼睛就完全流露。这让齐弩良心跳得很快,羞赧又慌张,简直无法承受。
他不明白蒋彧为什么要爱他。
就算是同性恋,喜欢男人,这世上千千万万的男人,有的是英俊的、漂亮的、年轻的、优秀的男人,他什么样的找不到,为什么独独爱上自己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是因为小时候孤苦无依的依恋成了某种惯性?是他误会了自己的感情?
经过昨晚,齐弩良又不得不相信这就是成年人的爱,穿插着蓬勃的欲和占有。齐弩良总觉得内疚,总觉得自己有错,是他没能掩饰住的自己,才把蒋彧变成了这样。
吃过早饭,齐弩良接了个电话,单位通知今天有些路段的水还没退尽,所以放一天假。
蒋彧听到齐弩良单位放假,也打电话去他的公司询问。问了一圈,谁也没听说是不是要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