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号后,我一把将在一旁看戏的敖淅推过来挡住红妆的视线:「像红妆姑娘这样的佳人,我们大师兄非常乐意保护呢!」
敖淅:……妈的,我就知道你俩王见王,我要遭殃。
二十二
不见桥处。
「我说,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地打劫了宿昔姑娘游湖的船真的好吗?」我看着坐在船头装作船夫的敖淅问道。
「什么打劫,我们给钱了好吗!花了我整整五颗夜明珠!!!五颗呢啊!」敖淅白我一眼,心痛地转过身不再看我。
「阿鸢,你抬起手臂,我把衣带系上。」林思淼托起我的手臂,劲瘦的手指如蝶,将衣带自前方打了个漂亮的结。
「切,小气鬼。」我对着敖淅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身拍下身上那只狐狸爪子,「系衣带就好好系,乱摸什么。」
林思淼一双桃花眼里荡起一层水雾,他委屈地眨眨眼,小拇指勾上我的手指:「阿鸢,我没有。」
我摸摸他的狐狸毛,潦草地顺了顺,朝里间问道:「红妆姑娘可换好衣服了?需要帮忙吗?」
「换好了。」红妆从里间走出,她扯了扯身上的侍女服,「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不会,发现了也无妨。」
话说我们一行人在茶楼处得到了宿昔和迟家三郎在不见桥处游湖的消息,便赶至不见桥处,先一步租下了游湖用的船,打扮成侍女船夫的样子打探情况。
申时。
带着面纱,身着红色云纹绣花齐胸襦裙的宿昔姑娘携着迟家三郎徐徐走进,二人落座于窗边。
我拿了茶壶,上前斟茶。
这迟家三郎的的确确眼角有颗泪痣,但除了这痣之外,和林思淼无半分相似之处了。
「这里不需要斟茶了,你们下去吧。」迟家三郎挥挥手道。
「是。」我悄摸儿地贴了个传讯符在桌下,低头行礼退出。
敖淅一行人等在外间,见我出来,问道:「如何?」
我将另一张通讯符拿出:「搞定了。」
只见通讯符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宿昔,今夜亥时,我在不见桥处等你。」
「可是三郎,」宿昔的声线透出明显的担忧,「迟家会轻易地放我们走吗?」
「我已打点好了,迟家不会有人知晓的。这里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去别处生活。宿娘莫怕。」
「好,那今夜亥时,不见桥处静候君来。」
原来如此,可这情节进展到现在,迟家三郎和宿昔明显是郎情妾意,甚至都约定好逃离世俗双宿双飞了,之后又怎会传出迟家三郎是薄情郎的传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