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发生的一幕幕,热意一阵阵涌上来,脸颊逐渐染上绯色。
“苓儿在想什么?”
萧晟昀的话打断了江苓的思绪,他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没什么。”
哪能告诉萧晟昀自己在想什么,不然指不定又得发生什么。
“真没有?”萧晟昀不信,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语气含笑,“没想什么,脸怎么这么红?”
江苓气鼓鼓拍开他的手:“陛下明知道原因,刨根问底做什么?”
“朕只是想听苓儿亲口说出来。”
江苓才不说,扭头拿了没看完的话本,不理人了。
萧晟昀自顾自将人搂进怀里:“苓儿这几日都不让朕近身,把朕想坏了,让朕好生抱一会。”
江苓挣扎的动作顿了顿。
“谁让陛下那么……”
若不是被折腾的太狠,江苓何至于在萧晟昀靠近时第一反应是躲藏?
那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不管他怎么哭求,男人都不肯将他放开,到了最后,只要轻微触碰一下,都能引得他身体轻颤。
“是朕的不是。”
萧晟昀认错很快,至于下次敢不敢……
江苓撇撇嘴,能改就不是萧晟昀了。
堕落了好几日,江苓不想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说起另外的事:“韩王那边怎么样了?”
“查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萧晟昀捏住江苓手指,一根根把玩,他很喜欢江苓的手,不止手,江苓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喜欢。
“那家拍卖行,背后有韩王的手笔,不过能把拍卖行做大,少不了地方势力的参与,不止拍卖行,之前京城藏在地下的势力,也和韩王有关。”
当时查到后面的时候,线索断得干干净净,萧晟昀无法,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放下,没想到这次查拍卖行的时候,意外得到新线索。
韩王势力在南方的渗透,远比萧晟昀想象中要深。
“韩王能豢养数量如此多的私兵,正是靠这些钱财。”
这样便能说得通了,若但靠封地的税收,想养十万之众的私兵,还要不被朝廷发现,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之前他们就一直在思考,韩王养兵的钱财从哪来,现在总算得到了答案。
“与韩王勾结的官员,朕心里也有底,南方势力,该肃清一下了。”
萧晟昀每日召见官员,里面有韩王的人,也有一心为大启刚正不阿之人,谈的也都是一些和地方建设有关的事,韩王关注了几天,见没发生自己担心的事,稍稍放松了警惕。
因着身份,子琪迅速结交了这边的权贵,他刚被从乡野找回来,韩王也没诚心教他什么,对于那些长了八百个心眼的权贵来说,太容易看透。
他们因为身份巴结他,自然会投其所好,让家中小辈带其出入各种声色场所,短短几天,子琪就被权贵故意给他看的繁华世界迷了眼。
“这位子琪公子,哪有当年四皇子的半点风采?”
“如此行事,怎堪大任?”
几名官员聚在一起,声音里全是对子琪的不看好。
他们愿意跟着韩王,是因为韩王的隐忍,能做大事,哪像子琪……
看看他都做什么。
为了个小倌和人大打出手,爱财贪色,哪有半点能成大事的样子?
“王爷当真要让他……”说话的人指了指天。
“一个筏子罢了,诸位不必担心,本王需要的,只是他四皇兄遗孤的身份。”
子琪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如意,因为和人抢一个小倌,事情被闹大,回来后,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韩王将他禁了足。
习惯了在外挥霍的日子,子琪哪能忍受被关在府里?
“公子,您再忍忍,王爷说,等过两天,您就能出去了。”
“王爷王爷,凭什么本公子什么都得听他的?”子琪一脸烦躁,“等本公子……本公子第一个治他大不敬之罪!”
小厮眸色闪了闪,低声劝道:“公子慎言。”
“你过来。”
小厮垂眸靠近。
子琪挑起他的下巴:“不错,好好跟着本公子,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子琪根本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自以为隐晦的话,早被传到了帝王耳里。
“心倒是不小。”萧晟昀捏碎信纸,手松开,碎纸簌簌落了一地。
自从知道子琪对江苓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萧晟昀就让人好生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并让人暗暗引导,挑拨他与韩王的关系。
一个人的野心是很容易被喂大的,韩王觉得他不堪造就,殊不知,只要有人想,就能将他变成一把刺向韩王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