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点头:谢谢您!
这个时候他只管接受就好,不用说太多。
“等你嗓子好了,还想继续上学吗?”穆凌查看了温言的档案,他觉得还是要多读点书,学校的氛围也么都比社会上的氛围来的单纯些。
温言摇头:目前没这个打算,我想走一步看一步。
温言对学校有天然的恐惧,曾经被霸凌的经历让他很难轻易的融入陌生的集体。
“没事你自己考虑。”穆凌不会勉强他,孩子都这么大了,也管不了,“其实你要是进一步想学化妆我也可以给你找个老师。”
温言:我一起长大的哥哥已经是业内顶尖的化妆师了,他会教我。
不是温言有多自信,白从羽确实很牛,当然人外有人,比白从羽厉害的肯定有,但是能够认真教他,完全不藏私的只有白从羽。其他老师再厉害,总会给自己留一手。
穆凌点头他都知道,其实他考虑过给那个化妆工作室注资,然后把股权直接给温言。这样温言就算是为了一起长大的哥哥,也应该会收下。
这次留遗嘱,他也会备注好给温言的东西,即使温言不愿意要,但是作为父亲他不能不给。
其实穆凌最放心不下的是连语和温言的关系,可是目前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面对温言他是时刻的底气不足。
穆凌咳嗽了两声,温言给他倒了杯水。作为一个失职的父亲,穆凌的心情有点小激动,温言又随手剥了跟香蕉递了过去。
“那个……”穆凝想阻止,所有水果穆凌就不爱吃香蕉,那是给连语买的,今天一早带过来,还有温言爱吃的橙子。
但是穆凌已经接了过去,即使不爱吃也吃了,穆凝就看着他弟弟一口香蕉一口水,跟吃药一样把那根香蕉吃完了。
穆凝知道,穆凌很珍惜跟温言在一起的时间,毕竟是父子。只是眼瞅着连语放不开温言,真是造孽!这是个死胡同,不知道父子三人要怎么绕出来。
……
三天后,配型结果出来,结论竟然是两个人都没有匹配上。
连语摇头,他爸这什么命,医生说在医学上这种几率也不小。
小不小的反正都让他爸赶上了,好在已经找到了基因库里的配型,官方联系上了之后,穆家决定在私下给一笔疗养费,毕竟是救命的事,穆家又不差钱。
连语认真的翻着检查报告, 突然连语注意到一个不寻常的信息,温言的血型是A型?他记得温言和他爸的亲子报告上明明写的是B型,跟他的和他爸的血型是一样的。
“言言,你什么血型?”
温言被问愣了,好突然的问题。
“你什么血型?”连语又问了一遍,抓着温言的手无意识的用力。
温言:A型,怎么了?
“你是A型血!”连语叫了起来,“怎么可能,那你跟我爸的亲子报告上为什么是B型血?你还有印象吗?”
温言很震惊:你没记错吗?我当时没看那份报告。
那时温言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混乱的不成样子,他和连语是兄弟的事实让他无所适从,所以那份报告他一眼都没看。
连语:……
这是一个明显的漏洞,其实父子血型不一样不是问题,孩子跟母亲一个血型也正常,更有甚者因为显性隐性基因的问题,孩子跟父母双方的血型都不一样。但是那份报告是他爸派人亲自盯着做的,不可能出现这种错误。还有他爸抱着温言的照片,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你上次确定血型验血是什么时候?”连语问道。
温言:忘了,不是初中就是高中。
总不能两次化验都错了?这不可能!
连语意识到,他一直和温言没做过任何亲缘鉴定,因为所有的证据都对上了,所以他们没有半点怀疑。
连语打电话去鉴定中心,得到的结论是现在立刻去做采样,最快也要五天才能拿到报告,他现在不想等。
连语想到了温言的表哥,他也许知道什么,他不是让温言联系他吗。看了眼表,大概算了一下时差,对方那边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也还好。
电话拨过去很快留接通了,连语做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来意,对方倒也痛快,约了晚上七点跟温言视频通话,他知道温言不能说话,只是想见见人。
连语和温言自然答应。
他们安排好医院的一切,两个人回到酒店等待温言表哥的视频电话。
焦灼的等到他们这里中午十二点,对方那里是晚上七点,屏幕里准时出现了青年的脸,温言一眼认出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看起来活力十足。
“嗨,温言终于能够见到你了。”对方很热情的打招呼,并介绍自己叫安森。
温言冲他礼貌的笑笑。
“坦白说,我要梳理一下自己的语言,挺复杂的。”安森清了清喉咙,“首先我和你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不是言女士的外甥,我是言女士闺蜜的儿子,而你才是言女士的外甥。”
听闻这些,连语和温言彻底震惊了,也彻底失语了,安森传递出来的信息量非常庞大。
“我慢慢说给你们听……”
温言是言若雪妹妹的孩子,出生一个多月后,真正的穆言出生了,穆言一出生就被抱去做亲子鉴定,结果可想而知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不幸的是穆言在两个月的时候突然夭折,言若雪大受打击,又怕穆凌因此离开她,所以她选择隐瞒事实,让温言代替穆言跟穆凌见面。因为温言的父母都是地质学家,常年不在家,就把孩子托付给自己的姐姐照顾。穆凌很忙,做完亲子鉴定之后半年才有空来看孩子,小婴儿长得快,几天不见就变一个样,所以穆凌并未认出这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时常带着温言出去玩,自然有机会能够见到温言身上的胎记。
后来温言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在国外出了意外,言若雪前去处理,临走前将温言托付给保姆照顾,就是在这期间,温言被人偷走了。
不到两年的时间,言若雪先后失去了四位至亲,导致精神出现问题,经常恍惚,最后被诊断为精神分裂。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儿子的死,固执认为被偷走的是自己的孩子,而闺蜜的儿子是自己的外甥。
当时安森一家准备移民去欧洲发展,安森的妈妈与言若雪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她放心不下,就征得了家人的同意,把言若雪也一并带走了,远离伤心地说不定对于病情有缓解。
安森一家给她找了好几位医生,有个医生让言若雪用画画来治疗,想不到竟然打开了她隐藏的天赋,逐渐的她在欧洲有了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