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太辛苦了。”
“我会的。”季羽将他们送出院,直到马车远去再也看不见了,他才轻叹一口气,回了院。
他哪里辛苦了?无非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下卫生。
四哥他们可是起早贪黑地进山打猎进城卖猎物呢!
等他送早饭去正房时,只见安母面如死灰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是病情加重了?
吓得季羽连忙去了隔壁乔婶子家,央求虎儿去请郎中。
待郎中来了,看过后,只道安母是太过忧心所致,并无大碍。
季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他端着煎好的药送去正房,就听乔婶子在劝安母:“安娘子,莫要多想,我瞧着安四男人味十足,定是他们造谣污蔑的……”
季羽这才知道安母为何病情加重了,敢情是被外面的污蔑之言气着了?
他心头火顿时一冲。
这到底是哪个嚼舌头的,竟将外头那些胡言乱语学给安母听了?
难道不知道生病的人不能受刺激吗?
昨日只有乔婶子和婆子来过。乔婶子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定是那婆子。
见他进来,乔婶子笑着夸他道:“新夫郎真不错,遇事不慌又孝顺。”
又起身道:“安娘子,好好休息,我走了。”
“多谢婶子。”季羽笑着要送乔婶子。
乔婶子看着他红肿的嘴唇笑着摇了摇头:“不必送,我再去看看你阿母,有什么情况会让凤儿过来带话的。”
一转身,乔婶子心中便啧啧不已。
哎呦呦,如今的年轻人啊!真是的,嘴唇咬成这样……
羽哥儿很该去外面转转,让那些嘴碎的看看,安四到底行不行……
可季羽完全不知自己的嘴唇是肿的,早上起床太急,都未来得及照镜子……
第二十九章 四哥他很行
季羽端着药劝了安母半天,可她就是不肯喝,只摇头唉声叹气。
季羽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只见郁色不见怒意,顿时明白过来,安母这是也认为四哥不行?
纠结片刻,他厚着脸皮劝安母道:“母亲,四哥很好,你不要信那些污蔑之言。”
安母一愣,盯着他被咬得红肿的唇,问道:“你说的是何意?”
季羽羞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母亲,四哥……他……他很行……”
安母突然坐了起来,抓着他的胳膊激动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的力道太大,把季羽手中的药都给弄洒了。
季羽连忙放下碗,拿帕子边擦边点头道:“母亲,我怎会骗你呢!”
又起身道:“母亲,我再去煎一碗药。”
安母倒回枕头上,脸上带着笑,长叹一口气:“我不用吃药,我很快便能好。”
这消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待日头高照,季羽正擦着灶房的桌子,安家兄弟回来了。
两兄弟脸上都是愁云惨雾,一进院便问道:
“嫂夫郎,方才听说郎中来了?”
“母亲如何了?”
季羽连忙道:“母亲无妨。”
可他们还不信,大步跑去了正房,见到容光焕发的安母,这才放了心。
安母摆了摆手,让安五出去,又抓着安四的手问道:“儿啊!你告诉母亲,你是不是好了?”
安四一愣:“母亲,你问的是甚?”
安母抬手捶他的胸口,嗔怪道:“我原以为你被他们害了,一直未好,未曾想竟然好了,若不是你那新夫郎告诉我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这个孩子,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让我难受了这么些年……”
安四这才知道母亲问的是什么,见母亲不止一脸的笑容,打他也有劲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母亲身子真的无事了。
便也轻笑道:“母亲,我如今可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你若不问我怎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