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着羽哥儿,他不敢说。他怕羽哥儿会担心。
季羽都做好了四哥晚上温书的准备,可未曾想,他又捣鼓起弓箭来。
“四哥。”季羽放下笔:“我现在要写话本,弓箭先不着急。”
安四摇头道:“这是给小五做的,他那把弓今天坏了。”
“坏了?”季羽想起方才吃饭时,好像见安五脖子上有道印痕,右手夹菜也不得劲,还是四哥给夹的菜,心头顿时“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四哥,小五是不是受伤了?你们是不是遇上什么大家伙了?”
要不然平白无故的,弓为何突然坏了?
安四暗叹一口气,抬头看他,笑了笑:“没有的事,小五只是不小心摔下沟,摔伤了胳膊,摔坏了弓。”
是这样吗?季羽将信将疑。
安五看着笑嘻嘻没个正形,可做起正事来同四哥一样稳重,那么高大的汉子会摔下沟里?
可四哥不愿说,他也不好问,只得又提笔写话本。
他还是多挣些钱,四哥小五就不用再去山里打猎冒险了。
待到夜深人静,安四侧耳听了听,见外面没有一丝动静,猜测母亲应该睡了,又看了眼羽哥儿。
羽哥儿正低头专心写字,那恬静的模样看得他心神顿时一阵荡漾。
安四起身抽走羽哥儿手中的笔,又一把打横抱起他:“羽哥儿,夜深了……”
“四哥……”身子突然腾空,季羽先是一慌。
可等他看到安四灼灼的目光,又明白过来这是何意,顿时心跳如雷,面红耳赤。
“四哥……”待四哥将他放在床上,来扯他衣裳时,他连忙挣扎。
今日不能再要了,他后面还痛着呢!
安四也知昨夜将他折腾得厉害,便掐着他下巴道:“羽哥儿,放心,不做,只亲亲……”
季羽才不信他这话。眼睛都冒绿光了,呼吸都喘如风箱了,能忍得住?
果然,亲着亲着,又将他衣裳一扯,身子覆了上来,又掐着他下巴,喘道:“羽哥儿,我忍不住了,我保证,只做一回……”
好在,这回四哥说到做到,真的只做了一回。
可这一回,抵昨夜两回的时间,折腾得季羽眼泪汪汪,人如同海上暴风雨中漂浮的小船一般,一次次被抛到海面,又一次次被抛上浪顶。
那极致的欢、愉,季羽实在承受不住,最后眼睛一闭,晕了。
被折腾得这么厉害,翌日早上季羽自然起不来。
待他听到动静,睁开眼,只见四哥端着个托盘进了屋。
“醒了?”见他醒了,安四扬唇一笑,将托盘里的碗放到矮几上,柔声问道:“还累吗?”
想着昨夜他竟然丢脸地晕了,季羽脸一红,正要扯过被子蒙着头,突然见四哥脸上手上都是黑乎乎的,连忙问道:“四哥,你这是……”
又看向碗,惊讶地道:“这是……”
又看向外面明晃晃的日头,连忙坐了起来:“四哥,都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叫我?”
平日里这个时候,饭早做好了,四哥他们也早进山了。
今日起这么晚,安母还不知道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安四按着他,安抚道:“放心,母亲那边小五已经送了早饭过去。待会儿你喝了粥再睡会儿,不急着起来。”
季羽抬手摸着他沾了黑灰的脸,心中又喜又惊:“四哥,早饭是你做的?”
这个世界的汉子,可跟他那个世界的男人不一样,轻易不能下厨的。
安四点了点头:“我和小五一起做的。”
见他眼中满是内疚,又连忙安慰道:“羽哥儿,无妨。平日在山里饿了,我和小五不也是自己烤肉煮粥?”
他母亲身子常年不好,一日能做一顿饭就不错了。这三年,他们兄弟还不是靠自己熬过来的?
“四哥……”季羽抱着安四的腰,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四哥怎么这么好呢?定是老天看他上辈子太可怜太孤单,便将四哥送到他身边,弥补他……
才抱了片刻,安五在外面喊道:“四哥,走了……”
安四只得松开手,捧着季羽的脸,笑道:“羽哥儿,你多睡会儿,我今日会早些回来的。”
待四哥走了,季羽捧着那碗粥,美滋滋地喝着。
许是火烧得大了,有点糊味,可四哥熬的粥,就是全糊了,那也是香的。
午饭,季羽炖了鸡汤送去了正房。
安母不理他,他根本不放心上。四哥对他那么好,旁的人他才不在乎。
不但不在乎,还问道:“母亲,我能去看看我阿母吗?”
又有几日未去看柳夫郎了,他想念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