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混混掏出把小刀,从背后偷袭宋浔南。
宋浔南回身格挡,不顾自己被划伤的手臂,沾着血的手扣住小混混的肩膀,一使劲卸了他的力,反拽住他的手肘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扯过小混混的头猛地磕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听的人心惊。
小刀早就掉在地上了。
“拿刀?”宋浔南话音刚落,扯着那人的头发将人拎起,又狠狠地磕在了墙上。
“疼!!对不起啊这位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太疼了!血都流出来了……”
宋浔南又是狠狠一嗑,冷淡的声音沾上了点不耐:“闭嘴。”
这一下效果奇佳,对方立马闭嘴了。
小胖子看着他,嘴巴张成了o型,眼神逐渐火热。
宋浔南进来之前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
看着小混混们倒了一地的惨状,他们都不知道应该抓哪边。
有人认出了地上的小混混之一是这里的刺头,拉起来就要抓到派出所。
宋浔南松开按着小混混的手,血顺着他劲瘦的小臂流下去,在指尖凝成血珠,啪嗒啪嗒往地上坠。
现场迅速被处理好,有人来简单处理了下宋浔南的伤口,询问了相关事情。
普通的打架斗殴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就好,但是宋浔南的伤口有些深,也不知道感染了没,他得赶紧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多管闲事让自己受了伤,宋浔南有些烦躁的将额前刘海捋了上去。
正好附近有个三甲医院,宋浔南拒绝了警员跟随的好意,小胖子也想跟着他,被他冷飕飕看了眼后闭嘴不敢说话了。
宋浔南自己打车去医院挂号,处理伤口。等再出来时,他的右手臂上缠满了绷带,脸上少了些血色,正在药房等着拿药。
医院大厅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喧哗声。
“我爹就是被你们这帮批皮的恶魔治死的!就是你们杀了他!我要告你们,让你们赔得倾家荡产!”
“这位先生,说话要讲究证据!”
“我爹死了这还不是证据吗?啊?!”
宋浔南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视线,并不感兴趣。
热闹还是少凑,他已经吃到多管闲事的后果了。
从药房拿好药,他左手拎着袋子就往外走。
此时事情越闹越大,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宋浔南一边说着“让让”一边往外挤,走到中间的时候他往里看了眼。
闹事的家属带了不少人过来,医院保安有些难以招架,脸上都挂了彩,医生也下场了,一边讲道理一边拦住家属。
宋浔南看的却不是他们,而是中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修长身影。在这种混乱的情形下,对方却好似无动于衷,淡然又冷静。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人抬眼往这边看来,一眼就锁定了人群中异常显眼的宋浔南。
两道同样冷的视线相撞,说不出谁更淡漠一些。
像夏天倒入玻璃杯底的两冰块,嘶嘶冒着寒气。
宋浔南稍一走神就被撞到了一边,他皱着眉刚站稳身子,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最中心,那个大喊着让医生给他爹偿命的家属就站他旁边,脸上的唾沫星子都快喷他脸上了。
宋浔南不欲多事,刚要往回挤,身边的家属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拿的啤酒瓶子,大喊着“杀人偿命”往里冲!
宋浔南被他一带,也冲了进去,踉跄几步被身后的人扶了下才站稳,结果一抬头迎面就是啤酒瓶子。
“操!”宋浔南教养再好也要骂出声了。
他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
第4章
事情不过发生在一瞬间,等周围人回过神来那家属手里的啤酒瓶就要砸在青年的头上了。
这一力道下去,不晕过去也得头破血流。
宋浔南当机立断往旁边一闪,手肘狠狠撞在那人腰上,趁那人痛喊的时候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窝上,将人踹的直接跪了下去。
动作过大,刚缝好线的伤口裂开了,绷带上洇出一圈红。
那闹事的家属还在拿着啤酒瓶不停挥舞着,手腕突然被攥住,接着一麻,手上失了力道。
啤酒瓶直直坠在地上,碎了一地。
宋浔南看了眼脚边的碎玻璃渣,又抬头看向捏着家属手腕的始作俑者。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医生打人了!”家属在地上喊。
男人垂眸跟宋浔南对视一眼,随后移开目光,看向家属,低磁的声音清冷悦耳,就是话有点扎心。
“你父亲是转院来的,我们当初需要检查他是否有其他基础疾病,是你作为直系亲属签了放弃同意书不做其他检查,也承诺承担带来的任何风险。”
手臂上的疼痛沿着神经一直传导进大脑皮层,让宋浔南心情越发烦躁。他闻言掀掀眼皮,看向突然被掐了嗓子家属,意味不明的“哦”了声:“这样说来,你找医院负责干什么?我以为你签字时就已经想到了你父亲的结果。”
他这话不可谓不直白,刚一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就讨论起来。
“怪不得,这不就是想讹医院一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