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是有读者说正文里看到的纪乾是‘纪干’,建议可以回到APP首页,点一下右下角的‘我’,清除缓存看看,如果还是不行就联系客服反馈哦,我一直写的都是‘纪乾’。(无奈)
第11章 我是他哥
去的路上雨渐渐停了,路面依然比平时拥堵,纪乾把车开到了苏砚发的定位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停好,甩上车门便朝酒吧方向走去。
这条街有好几家酒吧,路上的人也有不少是喝大了在喧闹的,纪乾避开了两拨人,快到门口时,遇到两个女人推门出来。
那两人衣着暴露,都画着烟熏妆,其中一个明显喝多了,踉跄着扑进他怀里。
纪乾抬手扶了下,同时避开对方殷红的嘴唇,将人推给她旁边的同伴。
进门后,吵闹的音乐声不似电话里的震耳欲聋,台上的乐队换了一首抒情曲在唱。
这里不是他猜测的迪吧,不过音乐声比一般酒吧更响,随处可见摇头晃脑的人,他穿过一片烟雾,目光在每张卡座间巡过去,避开了数条缠过来的胳膊,终于在二楼靠中间的沙发里看到了苏砚。
那家伙闭着眼睛靠在一位身材很不错的姐姐肩头,被人家亲昵地搂着肩膀,姐姐抽一口烟便低下头对着他的脸颊喷,嘴里还说着什么,逗得他一直在笑。
苏砚今年刚满20,由于那张脸和打扮的缘故,实际看上去会更小一些,因此他被一个成熟女人抱着挑逗的画面在纪乾看来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走到桌旁,纪乾也不出声叫他,直接对女人道:“他未成年。”
女人才坐下来没多久,嘴里刚吸的烟还没喷出来就被这话呛到了。纪乾扫了眼桌上的酒瓶,从钱包里拿了叠红色纸币压在筛盅下面:“这些酒请你喝,我是他哥,我要带他回去。”
苏砚睁开眼睛,醉酒的视线难以聚焦,只感觉到肩膀上压着的力气松开了,有人拽住胳膊拉他起来。
他站不稳,被这么一拽撞进了纪乾怀里,纪乾抱住他的腰,换个姿势把他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没走两步他脚又软了,纪乾差点被他带着摔下去,只好将他扛起来下楼。
被倒栽葱一样扛出了酒吧,苏砚在颠簸中难受得想吐,急忙拍着纪乾的肩膀,脚也乱动起来。
附近的车位早就满了,纪乾的车停在两百多米开外,来时没觉得这几步路有什么问题,现在扛着个醉鬼完全不一样了。被折腾得失去了耐心,纪乾想把苏砚扔下来自己走,哪知他刚站稳就扑向旁边的景观树,蹲下去吐了起来。
纪乾:……
胃里那些辛辣的液体全吐干净后,苏砚还是止不住想呕的感觉。
眼睛被生理泪水糊成一片,路灯车灯在眼中像隔着毛玻璃观望的世界。他捂着胃狼狈地喘气,又一次想呕时,有人在身边蹲下,递了一瓶水给他。
“漱漱口。”纪乾冷声道。
苏砚接过来,漱完口把剩下的水喝了,想起身时感觉小腿发麻,又歪进了纪乾怀里。
纪乾托住他的腰,等了片刻发觉他确实站不稳,只得在他面前蹲下,让他趴上后背。
从酒吧门口走到停车位的这段距离,苏砚没有再闹腾过,他安安静静地趴在纪乾肩头,一开始脸朝着马路,很快就转过来对着纪乾。
温热的呼吸不断拂过纪乾的颈侧,一同带来的还有酒气以及辛辣的木质香水气息。纪乾尽量无视肩上这颗脑袋的存在,然而走着走着就发觉到了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身后顶着他。
同为男人,纪乾十分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装作感觉不到,哪怕苏砚把脸贴在他颈侧的皮肤上摩擦也无动于衷,踩过好几摊水后,终于走到了车子旁边。
解锁车门,他想把苏砚塞进后座,结果发现后排椅子上放了不少东西。
这几天他忙于工程问题,车上堆的东西都是会用到的,他只好关上门,将苏砚塞进副驾位,系好安全带。
回到驾驶座时,纪乾拉过自己的安全带,正要扣上就见苏砚把手伸下去,有些难受地扯了扯牛仔裤的金属拉链。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纪乾发动车子。
路上苏砚又扯了两次,他似乎很热,将车窗降到最低还是烦躁,抬手来开空调钮。
看他醉眼朦胧地乱按,纪乾拨开他的手,把空调打开后提醒道:“车门旁边有水。”
苏砚去摸车门,摸到矿泉水后一口气喝了半瓶,总算缓解了些,接下来的路程他都安静了,歪着脑袋不动,仿佛睡着一般。
开到双子塔的地下停车场,纪乾熄火后摇了摇苏砚的肩膀,苏砚完全没反应,他只得下车再将人背上楼。
用房卡开了门,纪乾走进房间把苏砚放在了床上,苏砚像软骨虾一样倒进枕头里,纪乾帮他脱掉鞋袜,抬眼发现他的帐篷还顶着,不禁蹙起眉,想到他刚才在酒吧里的样子。
能持续这么长时间,该不会被人喂了什么吧?
打量着他的脸,纪乾又觉得如果真的喂了,他不应该睡得这么安稳,想来只是年轻人火气旺盛的缘故。
给他盖上被子,纪乾扫了眼四周。苏砚没叫打扫服务,房间有点乱,桌面上堆着好些纸张。他走过去看,是厦门工艺美院的简介,还有几张名片。
这所大学纪乾也听过,是福大直属的重点美院,苏砚找徐辛打听租房的事,难道是想在这里继续读书?
苏砚总说无处可去,所以这家伙是真的想留在厦门了?
继续下去显然不是办法,看来要尽快跟苏砚好好谈谈。纪乾走进洗手间,开灯想上厕所,却发现洗手台上有一根黑色的,造型一言难尽的东西立在那。
纪乾愣了好几秒才走上前,拿起来打量着尺寸,感觉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旁边有一支透明的膏体和另一个白色的硬壳圆柱物,纪乾拿起圆柱物,将尾端翻过来一看,果然是他猜测的那东西。
看来苏砚这家伙确实会享受,一个人的时候也不怠慢自己。
收住思绪,纪乾沉着脸把东西放回原位,上完厕所出来看到苏砚仍保持着刚才的睡姿,连发尾的位置都没动过。
明早没什么工作安排,纪乾决定留在这里,等苏砚醒了直接谈。走到沙发边想坐下时看到一个黑色的硬皮袋子放在角落,没有拉拢的袋口露出一沓白色纸张,最上面一张露出一半,是一张人脸的素描。
纪乾抽出那张纸,A4大小的白纸上画着一副秀丽的面孔,容颜与苏砚极为相似,寥寥几笔将眼神勾勒得似水般温柔,也有一头长发。
素描只画到脖子,纪乾学的专业也擅长绘画,一看就确定画中人是女子,眉宇和苏珣也有几分像,应该是他们的母亲曹汐。
以前在一起时,苏珣曾跟纪乾提过一点有关母亲的事。《璜+里-淘×气》
曹汐是独女,自小父母双亡,由唯一的外公养大。她家世不凡,性情温柔又不爱争抢,还很有绘画天赋,当年就是因为举办个人画展时遇到了苏嬴远,才成为苏嬴远的第二任夫人。
不过在曹汐嫁给苏嬴远时,苏家的大儿子都上小学了,她应该不会甘愿给人做后妈才对。但具体怎么回事苏珣也不清楚,唯一了解的就是父母感情一直不好,尤其是曹汐怀了苏砚以后,两人的关系直降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