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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2)

《野火》作者:四野深深

文案:

徐砾是个左利手。他的左边兜里永远放着把小刀,用来划烂自己翻不了身的人生,好让它烂无可烂。

他还是个谁都不敢惹的疯子,学校里有名的同性恋,独来独往,因此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但有一天他看上了施泽。

徐砾是个执着的人,想要得到施泽,希望施泽有一天也能看看他右手上的疤。

因为他作为一个人,他是个人——

也需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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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啊,爱是一颗狂热又绚烂的宝石。

cp:施泽X徐砾

莽撞暴躁直男攻X阳光疯批小心机受

直掰弯,其实是狗脾气笨蛋X聪明可怜小狗

前期受勾引攻、攻脾气不好说话难听,酸甜虐皆有,有追妻,重圆后双向箭头粗。

1v1 he

“狂热又绚烂的宝石”来自Pyrojewel

和碎阳情节会有变动

标签:HE 直掰弯 破镜重圆 虐恋

第1章

傍晚七点不到,徐砾从酒吧后门推门出来,身上制服刚脱了一半,他那件大一号的浅蓝色硬面衬衫很不贴身,风一灌,就像气球一样鼓起来,挡得衣服下的人都快看不见了。

夹着热风,酒吧里阴嗖嗖的冷气也被他带出了一大股,似乎在挽留已经适应舒适温度的每一位客人。徐砾飞快把脱下的衬衣团在手里,脚下半踩着后跟软趴趴的破球鞋,一头栽进了热浪里。

他赶着回去。

云城今年夏天格外热,哪怕即将入夜,整座城市在落日的余晖里也像经历着场未完的火刑,柏油马路上热气腾腾,灌木丛被烤得快冒烟了,天空远处昏红一片。

徐砾平常刘海垂下来扎着眼睛,很少会记得抬头往上看。今天酒吧开了工资,耽误了些时间,他又急着回去,脚步忍不住变得更快。跑起来眼前就清爽了,徐砾在行人慢慢的小巷里是个异类,又跑又跳地穿梭其中,仰起的额头冒着汗,脸被那抹落日照得鲜红。

沿着荷花路,经过马路旁那家已经开了十几年的破破小小的书法教学班,徐砾这阵风突然停下来,不窜了,兀地倒退回来。

书法教学班里上课的都是旁边学校里的小学生,校本课程人人从小学起,许多家长在课后还会送孩子来补课练字,得的奖状贴满了教室。徐砾可没有他们这样的福气,他从未上过补习班,更不要说为了写个破字就这么大费周章。但他对这里并不陌生,徐砾母亲做过书法老师,小时候妈妈要出门,除了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偶尔会把他寄放在这儿。

徐砾也很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福气,所以讨厌做无用功,讨厌练字。他以前还是个傻逼兮兮的可怜虫的时候,为了讨好妈妈留下来,苦练过几次,总算很快回过神来,再也不练了。

他猫在门店外,脚步骤然变轻,蹲过去,躲在那堵洗了无数臭墨水的水池后,悄悄把手伸进了敞开的玻璃门里。

好冰,冷气把他胳膊凉了个对穿。

徐砾左手摸到地上那一沓被扔在旁边的宣纸,有写过的,也有崭新的。徐砾眼前被稍长的刘海扎着也不影响他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手里东西捏紧了,刚准备溜,店里正给学生上课的女老师恰好一抬眼——

“小兔崽子,你干嘛!”

那女老师是温柔惯了的人,喊不大声,急冲冲想跑出来揪人,笔搁手里又不好放下:“你又来了!”

“拿点你们不要的废纸嘛,不然留着打算拿去刷茅厕用啊,”徐砾笑嘻嘻的,堆起个大大的笑脸,“你们老板跟我老熟人了,我师父,你跟他说他准有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多大点儿事!”

“……你给我站住!”

徐砾拔腿就跑。

他手里的宣纸都很大一张,被他急急忙忙抱在胸前,触感又冰又凉,有的散落下来,一长条迎风往后飞,和衬衫蓝色的袖子交叠在一起往后飞。徐砾跨过青石板的长凳,绕开蒸菜馆摆在马路边的桌椅,灵活地跑完了整条街,把身后追出来的声音彻底甩远了。

转头溜进没大门的小区时,徐砾才终于慢下来,吭哧吭哧大口喘起气。

今年是比往年要热得多。

去年得知考上云城市一中的那天,徐砾也是这样跑回家的,跑得原本就青白的脸蛋越发白了,校门口接来的补习班广告纸让他攥在手里忘了扔,扬了一路。没有人知道这小孩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是发什么疯,都避开怕被撞着。最后他脑袋也是晕的,身上热得要炸毛,却高兴极了。考上云城市一中应该不算无用功。

徐砾一高兴就爱逗楼下麻将馆的狗,路过几秒也朝它不停吹口哨。那白狗近来很懒,趴地上哈着气连尾巴都不摇一下,徐砾没跟它计较。

他边往家走边不停地抬手抹了抹汗,闻见手里那股墨臭味,低头一看,龇着牙再凑到单元楼前凹陷不平的铁门上照了照——果然脸上沾了好几块黑黢黢的脏手印。

拿钥匙打开家门,徐砾蹬下鞋,皱眉扫视了房间一圈:“妈,我回来了。”

十几年前的经济适用房,六十平出头,地上暗红色的瓷砖裂了好几块,一踩嘎吱响,棕色沙发已经褪色得深一块浅一块,靠背盖着不怎么鲜艳的花花绿绿的毛巾,倒是相得益彰。虽然简陋,但很干净。

可家里一片死寂对徐砾来说并不是好兆头。

“我回来了。”

徐砾放下手中那堆被他手心汗水沾湿了的东西,呼啦推开虚掩的卧室房门,不在。

“妈,我回来了。”徐砾闻见空气中飘散的煤气味,顿时蹙起了眉头。

“去美国的飞机安排到家门口了,我来接你去美国,带上你儿子一起走。”他沉下声,依然不能和成年男人的声音对上号,但足以糊弄和威慑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温顺的母亲。

“你不走了吗?不是日日夜夜都想走么?”他高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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